“教授抱歉。”许昼语气几乎是恳求,让陈茂昌动作顿下,“虽然您不爱听,但爱和性别是没关系。”
陈茂昌好像突然又老十岁,白发刺着许昼眼球,他声音和身形样干枯。
面对着空白十五年许昼,陈茂昌用种无所顾忌姿态抛出生秘密:“她妈妈喜欢女人,跑到外国和女人结婚,
许昼神经绷,忙问:“她是遭遇到什吗?”
“动不动就抑郁,哪那多事儿可抑郁?是在帮她!不识好歹。”陈茂昌突然激动起来,大口喘气,许昼不知为什定定地坐着,没有帮教授顺气想法。
许昼捕捉到重点:“您帮她做什?她没承受住什,您帮助吗?”
“如果你再提她,就别再进家门。”陈茂昌态度转得非常极端,松垮眼皮下黑眼珠子盯着许昼,“你回去吧,要休息。”
老头动作几乎是强硬,执拗地把许昼把门外推,让许昼颇为狼狈。
完全没变化。真年轻啊。”
桌上摆着上好茶叶和点心,许昼环顾圈井井有条却空荡大平层,问他:“陈教授,您个人住呢?”
“平时有护工。”陈茂昌指指旁边个偏房,大抵是护工住地方。
陈茂昌老婆很久之前就和他离婚,然后去欧洲,看来至今也没有再回来。
许昼算得上是奇迹复生,陈茂昌也是好奇人,问很多许昼在飞机上感受,又问他现在学业工作。
许昼换好鞋子,发现陈茂昌连门都打开。
许昼撑着门框,站直,清晰地对陈茂昌说:“教授,是同性恋,和当年学物理个男生在起。”
陈茂昌身形晃,目眦尽裂地瞪着许昼,半天说不出话。
许昼咬着牙问:“您是不是告诉陈静淑同性恋不对?要她改正?”
“给滚!”陈茂昌身体干瘦,力气却很大,把许昼往门外推。
许昼有求必答,只是隐去自己现在教授是安春妮这件事,说得口干舌燥,陈茂昌听得入神,偶尔满意地点头,觉得他做得不错。
壶茶喝去半儿,话题也差不多见底,许昼露出踌躇神情:“陈教授,才听说静淑她……”
陈茂昌脸色肉眼可见地沉寂下去,他好像自调节会儿,把桂花糕碟子往许昼面前推点:“试试,北市最好糕点铺子里买。”
“对不起啊教授。”许昼接过来,桂花糕入口即化,他把话题扯到别方向上:“您家里缺不缺按摩椅之类,最近看到个挺好用。”
陈茂昌没吭声,在突兀沉默之后,他缓缓开口,说个字就要停下:“这孩子,承受力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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