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昼怕你在那边不够拉风,特地给你选保时捷。”文怀君弯下嘴角,“如果不喜欢就在梦里跟他说,下次给你换别。”
“嗯,要啥都跟说。”许昼拍着胸脯,把拎过来袋水蜜桃摆到前面,低声絮絮叨叨:“第次见到你时候你就拿着袋水蜜桃,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其实那会儿还蛮尴尬,哈哈,们两个社恐——要不是文怀君们也不会成为这好朋友。”
文怀君和许昼并排站在安静石碑前,从衣兜里掏出两只红布金绣平安符。
“对。”许昼突然松快语气,“碑呢?”
“你想给自己扫墓?”文怀君笑话他,温和地说,“在你老家,县城那边。”
许昼撇嘴:“找个时间迁过来吧,不想被埋在那。”
这对话十分诡异惊悚又悲伤,文怀君听着想笑。
“算,不想再回去。”许昼很快否定自己,“直接在小淑隔壁订个新吧,要夫妻合葬那种。”
这事实,潜意识里他仍觉得陈静淑只是在华国工作,他从西国回来就能看见她。
在墓园门口,文怀君停下来买小套金银纸,蜡烛和画着符文经咒,许昼才像从梦中惊醒般意识到,小淑跟他们是两个世界人。
祭祀用品好像也随着时代变迁有革新,许昼又默不作声地扫码付款,挑几辆纸做保时捷。
文怀君没憋住,笑下:“怎不买旁边宝马?”
许昼理脸“这还用问”:“跑车多炫啊,姐妹就要开最酷车。”
操,许昼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连婚都没敢求,居然开始规划死之后葬起?
文怀君彻底笑出来,说行啊,陈静淑到哪儿都得吃狗粮。
陈静淑名字浅浅地凿在石碑上,字上金色颜料还很新,墓台上也很干净。
许昼不想被沉重情绪裹挟,便说着俏皮话:“小淑你这居住条件可真不错,还有人给打扫。”
文怀君把蜡烛掏出来摆上,又把袋子里各种纸钱拿出来,最后是那几辆威武霸气跑车。
“这几年暑假都在西国做项目,所以很久没来过,可能会找错地方。”文怀君说着记不清,脚步却毫无犹豫地往个方向走去。
这时来阵清凉小风,排排整齐石碑立在矮树里,不知道卧着多少安歇灵魂,零零散散家属行走其中,偶尔飘来阵纸钱燃烧香气。
许昼缓声:“这里环境还挺漂亮。”
“是不错,她应该也喜欢。”文怀君点头,“说起来,当年小淑出事之后,陈茂昌教授没有办葬礼,是后来才问到这里。”
许昼叹口气:“真不知道陈教授要怎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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