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法律适用性,至少现在拿到证据,能证明许昼刺伤许承栋是有原因。
姜蓝难以接受,给文怀君发好多问号,问怎这不公平?许昼怎摊上这烂爹!
文怀君无从回答,因为不管这人烂得多难以想象,他就是真实存在,残忍地加深着这世界黑暗面。
耳麦里突然传来属下严肃声音,文怀君听到他说:“文先生,有人到别墅来。”
文怀君用加密过通话设备问他是谁,
但当时许昼目睹着雪地里血迹,真像他说那冷静吗。
文怀君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也不会问出口。
生活为什要反反复复拿刀地砍在个人身上?
文怀君咬碎牙,心疼得无以复加。
“诶,哎。”许昼感到领口阵湿热,文怀君像头熊样扒在他身上,许昼只好叹气着哄,“你哭什。”
说,算吧,不说吧。
这是许昼第次把这些被深埋事情讲出来,或许是因为听众是文怀君,讲述过程比许昼想象中轻松很多。
文怀君不知道该做出什反应,只是紧紧把许昼搂在怀里,低声说:“你不应该告诉。”
许昼问他为什,文怀君垂着眼睛,异常平静地说:“因为如果让见到许承栋,会想杀掉他。”
许昼很淡地笑:“还是不吧,不值得。”
文怀君才不讲话,个劲儿地流眼泪,全蹭在许昼衣服上。
安慰话全都苍白,他没有经历过许昼童年,无法高高在上地怜悯他,有些伤痕是无法弥补,文怀君只想从今往后都把许昼往死里宠。
两人好歹吃点东西,文怀君收拾桌子,恰好收到姜蓝发来消息。
姜蓝说她外公找到当年办理许承栋那个案件人,拿到份被隐藏笔录,记录真实发生事情。
姜蓝文字里都透着愤恨:“那个小县城当时都是这样,家庭,bao力全按夫妻家事算,况且反家,bao法很晚才实施,所以当时也不犯法,公|安管不着,都习以为常,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
文怀君沉默地抱着许昼,桌饭彻底吃不下,脑子里兵荒马乱,突然想到半年前飞机刚降落时事情。
有位叫杜飞鸿乘客轻生,从高楼坠落入雪地,许昼是现场目击者。
当时文怀君很担心许昼心理状态,所以找到心理医师黛西详细聊过许昼情况。
文怀君仍然记得很清楚,黛西说许昼切正常,面对死亡场景甚至过于冷静,像是已经自己消化很久。
直到此时,文怀君好像才终于明白,许昼在很多年前就见过相似场景,然后在漫长少年时期里,不知道又拿出来自虐般地回忆过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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