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温和地笑,聊聊吗?
许昼转身想走,男人又加句:你生活变很多吧?
最后许昼还是坐下,他觉得这个男人应该和他分享着类似痛苦。
两人都没有自介绍,男人开口就说:“父母出车祸走,老婆把公司卖,然后她嫁给别人,现在有两个小孩。”
“她和她现在丈夫住在重山城,你知道吗?很舒服个内陆城市,满街都是小吃店,还很便宜——们以前起去过,那时候们还商量着去那里定居……现在她也算是如愿以偿。”
许昼做不到强装笑颜,他站起身,几乎是从大厅侧门落荒而逃。
侧门外就是楼梯间,许昼漫无目地顺阶而下,直到推开某层门时,寒风猛地吹过来。
酒店在这个十几层地方建座露台酒吧,现在很空旷,因为人们都在楼上派对。
露台角落只坐着个男人,三十岁出头样子,穿着套松垮棕色呢子西服,是2000年左右流行款式。
男人看到许昼从楼上走下来,很自来熟地和他打招呼。
尽管只见过短短几秒钟,张笛模样还是烙在许昼脑中,还新鲜着。
张笛那时穿着雪白婚纱,乌黑头发高盘在头上,珍珠发饰光润明亮。
她坐在文怀君身边,很认真地听他讲话,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
岁月不败美人,十五年后张笛甚至更加漂亮,举手投足间都是从容优雅。
她和文怀君站在起,谁看不说句般配?
“昨天跟她打视频电话——诶,现在电话都能看到人脸,真稀奇——打电话,看她过得不太好,脸上都有皱纹。住房子也不大,室厅,两个小孩在旁边吵,那个小男孩倒是长得很可爱,可能因为男孩儿随妈妈。”
“讲没两句她就说要挂,她老公要回来,她得赶紧去做饭。”
男人语气直很平缓,甚至称得上是温柔,许昼却句安慰话都说不出来。
“前几天——当时,”男人说出来又发现
许昼社恐犯,但礼貌占上风,许昼只能走过去。
“你也是‘穿越者’吗?”男人问。
许昼点点头。
“你还好吗?”男人又问。“你看起来脸色很差。”
许昼扯下嘴角,说还好。
许昼第个反应是逃。
他进度条被强行快进,分手不久后就看着前任结婚,然后莫名其妙来到十五年后,下飞机就看到前男友,现在又直接碰到他妻子。
许昼还没来及从上次创口中恢复,就又被砍刀。
如果给他足够多时间,许昼觉得自己是可以心平气和。
但上天连遗忘时间都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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