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腹心事,茫然地走着,也不知走多久,等他回过神来时,发觉自己竟走到城外竹林中。
四周静悄悄,惟有风吹竹叶,簌簌作响。林子砚叹口气,转身想回去,却转头,就见江屿行站在身后不远处。
“你……”林子砚惊,“你、你怎在这儿?”
江屿行抱着双臂道:“这话该问你。”
他本守在城楼上,却忽然见林子砚孤身人往城外走去,也不知去做什。
这天夜里,林子砚辗转难眠,反复想起宁末白日里说:“不管你信不信,话都带到,这几日你好好想想吧。”
“其实也没什好想,”他又自顾自说道,“你若是不愿做宿北楼探子,楼主定然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林修远……”
林子砚心头揪。他可以什都不怕,却不能把他爹也卷进来。
怎办?他蒙在被子里,想着想着,忽然想起江屿行。
可江屿行还花几百两银子买过宁末,怕是也不可信。况且,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他对江屿行亦无所知。
又荡在耳边,“哪来你这大儿子?”
生未娶……
他爹只跟他说过,他娘在他出生后便去世,似乎也未曾说,那是他妻……
“爹,”林子砚唇齿颤颤,轻声道,“娘……”
林修远愣,“你、你娘?”
关什事?他想,他都不要管。
然后,不会儿,他就跟过去。
“你来这儿做什?”江屿行道,“等人?”
“不是……”林子砚也不想多说,踩着林中枯叶就要走,却脚下蓦然空,猛地坠下去,“啊……”
“林子砚!”江屿行急忙蹿过去,却也脚下陷,抱着人道摔
“听见,就与有关。”
江屿行话忽然荡在耳边,林子砚抓着被子顿顿,喃喃道:“骗人……”
第二日,林子砚站在宫城门口,有些犹豫不决。
他想夜,北祁探子这大事,还是该禀告皇上。可他虽回京不久,也听闻皇上常年卧病在床,太子不问政事,北祁探子又隐于暗处,他这说,怕是只会打草惊蛇,害他爹。
他踌躇良久,还是转身走。
“爹……”林子砚看着他鬓边白发,心头阵发酸,又忽然不想问。
无论真相如何,这都是养他育他父亲,是他这辈子最亲人。即便他真是捡来又如何,他仍旧是林子砚,是林修远儿子,这儿便是他家。
“砚儿,”林修远面露忧色,“怎?”
“没事,”林子砚唇边扯出个笑道,“爹,饿,去用饭吧。”
“好好,”林修远边走边念叨道,“爹让人给你炖汤,你先喝点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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