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高也拓龇牙咧嘴
，轻轻拍
拍他手，“哥哥轻点。”
“说什
呢！”顾却脸
红，皱着眉
高也拓仰头望着他，“两个小时之前。”
“你就在这儿待着？”顾却垂眼看他，“伤口处理没？”
高也拓乖乖摇头，实话实说，“没。”
目光偏移，看到桌子上烟灰缸里烟头，顾却脸色沉几分，“你打算在这里过夜？”
高也拓无奈地笑笑，“没地方去啊，也不能回家。”
他抬头瞬间，顾却猛地怔。
男人脸上带着伤，眼尾都是青紫淤青，本就妖孽眼睛因为血迹和泪痕更显破碎和扭曲美。
喉结微涩，目光下移，顾却看见他唇角也有点裂，干燥唇上带着伤口，有点红肿。
顾却僵阵子，才哑声问，“你跟人打架？”
“
像跟人打架人吗？”高也拓撇撇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眸低垂，眸子里都是雾气，声音也软软，“明显是挨打呀。”
开车到高也拓发地址，挺偏僻，是个小小网吧。
进门，烟雾缭绕，廉价烟酒味道，熏得顾却眉峰紧蹙，沉着脸往里走，走到最里面，才看见窝在椅子上人。
男人懒散窝在破旧电竞椅上，双腿交叠，手臂闲闲搭在扶手上，夹着根烟，燃着猩红光。
高也拓眉目低垂，染着疲惫，目光落在屏幕上，修长手指握着鼠标，像在打游戏。
顾却走近，游目四顾，望着这里环境，即便他再隐忍不发，也忍不住流露出嫌弃和鄙夷。
要是张慧看见他脸上伤，定又要担心。最近她身体不太好，高也拓不想再给她添堵。
顾却盯着他，闭闭眼。
“起来。”顾却扯着他袖子，把人往外拉。
被匆匆拉出来，高也拓失笑，瞥眼沉着脸生闷气人，“怎这是？”
“被白痴气！”顾却握着他手腕，警告似攥紧些。
看他这幅样子，脸上带着伤，还要嘴欠开玩笑，顾却心口发疼，有点喘不上气。
“谁打你？”顾却压着脾气问，声音极冷。
高也拓看他这样，也渐渐收起玩笑神色，说，“高楚钧。”
顾却垂在身侧拳握握。
“什时候事？”顾却问。
看眼屏幕，顾却压下心里那点不满，喊声，“喂，小混蛋。”
听见声音，高也拓怔下，眼神微变，却没有抬头看他。
顾却察觉到不对劲，有些警觉地垂眼，狐疑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高也拓还是没反应，淡漠目光落在屏幕上，握着鼠标手却没再操作。
许久，他才微抿唇角，慢慢抬头看向顾却，如既往地笑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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