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却咬牙切齿，额角突突地跳，低声暗骂，“真他妈想撕
你
嘴。”
翻过窗户，跳进绿化带里，顾却骂骂咧咧地拍去身上灰尘，回头，却看见那男人慢悠悠地拿着钥匙开锁，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出来。
顾却睁大眼睛，
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他妈！”顾却吼声，两三步窜上去拳砸在男人肩膀上，“骗子！混蛋！！”
高也拓被打得个趔趄，揶揄地看着他，不知死活地扯下嘴角，“啊，哥哥越狱成功？”
高也拓咬着烟，抬手指指，墙壁上窗户，“翻出去。”
实验楼楼东侧是教室，西侧走廊没有开太多窗，只有离地两米左右地方有通风口。
“你疯吧？”顾却皱眉，“从这儿翻啊？”
高也拓想想，“不然你也可以等明天保安来开门。”
他懒懒地抽烟，倚着墙壁，下颌微抬，垂眸望着顾却，轻轻笑下，“然后安心待在这儿，跟
起过夜。”
连车钥匙都恨不得扔事。”
顾却额角跳，又想起那些难堪往事，顿时咬牙切齿，“滚蛋！”
两人下楼，果不其然，看见面前防盗门已经上锁。
“啊，好惨，”高也拓云淡风轻地说风凉话，“你猜对。”
“闭嘴！”顾却暗骂，不死心地拍拍大门，“有人吗？”
顾却气得牙痒痒，嘴里发电报似骂他，被踩尾巴猫样龇牙咧嘴，逮着高也拓拳打脚踢。
“操，你，你个没脑子，骗，你妈，你爸，你全家，别逼，小你给老子，，你，混蛋！”
耳边全是嗡嗡脏话，短短几秒把他全家都爆炒遍。
高也拓失笑，看着煤气罐般发脾气男人，只觉得有趣得不行。
微微侧身把人往宽敞地
顾却微怔，望着男人散淡神情，冷冷地盯着他，片刻，转身攀上窗沿，“先走，再见。”
窗户有些高，顾却双手攀上，利落地撑起身躯，稍微有点艰难。
那刻他突然窘迫地想到，当年朱自清父亲翻月台时候，是不是也这
狼狈。
咬咬牙，顾却心想不能在这混蛋面前丢脸，秉着口气蹬上去。
高也拓在他身后笑，也不着急，歪着头看他，衔着烟，不时淡声开口，“对，哥哥加油……踩在消防栓上，对对对，加油……马上就能出去，哥哥好棒。”
声音回荡在楼梯间里，格外寂寥。
高也拓看着他，散漫开口，“不出意外话，应该是没人。”
“怎办？”顾却烦躁地抓抓头发，“都这个点，陈洋肯定已经睡，谁给们送钥匙？”
“还有个办法。”高也拓说。
“什办法？”顾却迟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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