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为什在酒店?”
程焕声音让
好像每个东西都能控制他大脑里开关,循环播放程焕声音,唤起他不愿面对记忆。
至于为何不愿面对,答案显而易见,他是个心软人。他原谅辛腾次数双手都不可数,更何况程焕这种初犯。
所以他就只能不想不见。
这样就不会心软,不会原谅,不会再受到下次伤害,不会再在日后自省时候,厌弃自己曾经无原则,无底线。
他自,bao自弃地把手里东西扔进洗手池,牙杯里水溅出来,他看向镜子里湿润脸,红眼眶。
鬼使神差,他打开拿枚放进嘴里,蜂蜜味,很甜。
他想自己应该是被酒气熏醉,不然,怎会因为吃甜食淌下眼泪。
有人醉酒后大笑,有人醉酒后大哭,他醉酒后癖好是吃程焕买爆米花会流泪,能有什奇怪?
但他不想再流下更多泪,只能把甜味从嘴里去除,起身去刷牙。
进洗手间,映入眼帘就是那只剩半个情侣刷牙杯。
短两天间,就拥有如此强烈孤独感。
他很想告诉自己,这间房子现在就同刚和辛腾分手那段时间是样,就当他从没有和程焕在起过就可以,反正全是假,是程焕演。
可是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他甚至可以做到忘记自己和辛腾恋爱过,却怎都无法做到忘记程焕。
半年怎可能比十年还深刻呢,他骗自己是近因效应,他骗自己是因为分开得不够久。
不因为伤心,只因为气自己在爱情里不争气。
他不愿意如此狼狈,这样不像陆云商,他扶着洗手池蹲下来,想,他真该搬家。
为不影响两天以后复工,他立即收拾去酒店。
想到什就要赶紧做,是分手疗伤通用办法。
只是,他刚踏进酒店,还没办理完入住,口袋里手机就响起来。他正在和前台沟通,没注意是谁就接。
原来情侣之间,只剩个是不能活,任谁看,那个都是残缺。
他勉强让自己拿起杯子接水,攥着程焕买牙刷,挤上程焕买牙膏,却怎也送不进嘴里。
“哥,们买这个牙膏吧!粉色!”
“哥,牙刷拿这个,们配对!”
“哥,你总拿透明水杯喝水多意思啊,们买这个吧,兔子和狼狗。”
可真实原因,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他早已不爱辛腾,可对于程焕,他爱意正盛。
他将自己摔在沙发上。
明明已经扔掉酒瓶,沙发周围却依旧围绕着浓重酒气,他偏头,茶几隔层里放着袋拆封又密封起来爆米花。
程焕买来看电影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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