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耳鬓处的温热,程焕当下便收紧了拳头,连呼吸都凝滞。
他像个只会虚张声势的恶犬,心里想要将人撕扯得血肉模糊,吞骨啖肉,可主人一来,他就甘愿磨平了獠牙,俯首称臣。
陆云商不过拍了拍他的头,他的脑子里就延伸出了无限遐想。
想陆云商在同他接吻时,抚摸他的头侧;想他亲吻陆云商胸肉,陆云商抱着他的后脑承受;想他在陆云商膝间作恶,陆云商也抚摸他的鬓发鼓励。
他总是放任欲望在脑中肆意蔓延,可睁开双眼,陆云商不过触碰的的头侧,他就红了耳廓。
程焕不太满意,他这么死缠烂打,从十七楼到六楼楼,陆云商回应给他的仍是一些客套的、官方的说辞。
他是贪心的。
前段时间,陆云商对他多说几句话,他都能欣喜回味好半天。
现在不一样了,没人能在见过昨夜的陆云商之后,还甘心原地踏步。
“好吧。”他往前倾身,从电梯镜面看,像是把下巴抵在了身前人的肩头,但实际上,他们之间还隔着不小的距离。
是程家的儿子,没人想不开要跟他生气。
果然,陆云商并没有对他的越矩做过多表示,“你这话有歧义,建议重修汉语言课程。”
他不依不饶,“哥,你就让我多帮帮你,我保证能做好,多给我点机会吧,好不好?”
要不是大家还没能把观念转变,不会第一时间怀疑两个同性,他们这从办公室到电梯的距离,不知道要被编排多少次。
程焕看着电梯映出的自己,做作得活像个恬不知耻勾引老总妄图高飞的……妖艳贱货。
他总要靠幻想和错觉来满足自己,可这些无形的东西总归是假象,不仅不止渴,还把他的胃口撑得越来越大。
电梯显示六楼,他看着电梯里亲密的身影,依恋道:“那基于你对我的期待,我这一个多以来,表现得怎么样?”
苍天开眼,他的步步得寸,终于换来进尺。
陆云商像是被他缠得无奈了,竟然抬手往后,拍了拍他的头侧。
说:“挺好的。”
而陆云商还是那副端正的样子。
但他还是挺满意的,和辛腾那样无能又无趣的男人有什么好继续的,就和他这样的妖艳贱货才般配啊。
“哥,行不行啊,年后不久我就要回学校了,让我再多学点。”
陆云商抬头,从电梯的镜面里看程焕模糊的身影,年纪比他小,但身量比他高大许多,却总爱卖乖。
陆云商,“你啊,太着急,太敏感。按员工标准来说,我的确对你不严格,但那是因为你今年才上大学,才接触工作,我认为对于一个初入大学校园的实习生来说,现在的工作量很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