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闷闷地点了点头,翻出窗外道,“我去喂马。”
沐轻言看着他的背影,以为他还是担心这蛊解不了,想了想,还是上楼去找白亦霜了。
萧临城在外边喂马,喂着喂着,突然道:“你怎么还没走?”
荀印白偷偷从马厩后探出头来,心虚道:“我这不是还没找着人嘛,等会儿就走。”
萧临城疑惑道:“你要找谁?”
萧临城转过脸看着沐轻言,开口道:“他说,他跟我娘也中过相思蛊。”
“什么?”沐轻言吃惊道,“这、这么巧?那他们后来解了吗?”
萧临城抬手摸了摸微热的脖子,“不用解。”
沐轻言:“不用解?”
“他说,这蛊活不了多久,”萧临城脖子更热了,“只要子蛊发作时,那什么一年后,就没事了。”
荀印白还想留下,见萧临城脸一沉,只好小声道:“我也是担心小沐嘛,要是那蛊”
萧临城转身往回走,“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他想,只要轻言好好的,就够了。
沐轻言醒来后,想去看看荀印白,却见房里空荡荡的,连萧临城也不在。
他下了楼,见萧临城一个人坐在窗边,似乎在发呆。
?”
“骗你做什么?”荀印白从他脖子上扯出那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说,“这珠子,就是我给你娘的聘礼。”
萧临城见着这珠子,才想起前几日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那人是不是认得荀印白?
“是不是有人在找你?”
荀印白一愣,“什么人?”
沐轻言一愣,“一年?可是”
他原以为,只要尽快解了这蛊,这些日子的荒唐,就只当一场意外,过后埋在心底,两人都不再提起。
可一年的时间那么长,他怎么可以
“我、我会尽快找到解蛊的方法,”沐轻言低声道,“你不用担心。”
他果然不愿意,萧临城失落地想,他还是想解蛊。
“阿萧,”沐轻言走过去,“师父呢?”
萧临城回过神来,说道:“他回望岚山了。”
沐轻言顿了顿,道:“你也说过,师父并非薄情之人,当年的事,应当也非他所愿。”
萧临城望着窗外,轻声道:“他不肯说。”
“他许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沐轻言安慰他道,“再等等吧。”
“前几日有个男人要抢这珠子,”萧临城道,“说这是他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人的。”
荀印白心头一紧,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萧临城霎时想起了那人一脸鄙夷,说他放荡的模样,不禁冷哼道:“獐头鼠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荀印白松了口气,说:“我不认得这么难看的人。”
天边已越来越亮,萧临城沉默了一会儿,说:“吃过早饭就回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