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荷答:“就算千古骂名。”
杀人偿命这种理由,着实无法反驳,许多能够改变时局决定并不属于深思熟虑。
话语间坚定意味难掩,舍得令白九荷不顾切讨回公道,遂钰慢腾腾回到萧韫身旁,找个柔软靠枕,伏上去,闭眼,道:“没什可问,陛下与公主商议罢,不必管。”
他没有给予萧韫回答,从白九荷这里得到答案。
其实萧韫也知道,旦动兵,朝内能战之将必定倾巢而出,兵部与内阁百般商议,最后得出结果是可行。
“今日不提出兵,好奇是公主为何叛国。”
人性复杂,就算白九荷所做之事皆有缘由,却仍然无法改变她叛国事实,这是会在史书上留名污点。
白九荷不假思索道:“鲜国国君杀母后,难道始作俑者不该偿命?”
“打仗并非两人之事,公主有想过百姓安危吗。”遂钰问。
“你是南荣遂钰?”凭借样貌年龄,白九荷判断道。
情,遂钰用袖口在他脸上抹抹,故作轻松道:“还以为你哭呢。”
萧韫抿唇,略加整理外袍,连带着遂钰也顺顺,清清嗓子扬声道:“宣。”
女子身着鲜国女官宫妆,缓步走进内殿,隔着十几米,盈盈行礼道:“鲜国白九荷见过皇帝陛下。”
小国公主大多逃离不和亲命运,白九荷这般出身皇后之女也未能幸免,学习他国语言,深谙他国文化,早已成为皇子公主们必修。
白九荷用流利大宸官话说:“谢陛下允准以女官身份参与自己亲事。”
单凭鲜国与西洲合谋,便已足以令大都警觉,缓解
来大都前,白九荷仔细研究皇帝身边那些近臣家世,但唯有南荣遂钰情报是从三年前起。
皇宫密不透风,铁桶般难以获取消息,只有皇帝南巡后,南荣遂钰消息才逐渐在民间乃至于江湖之中流传。
杀伐果决,不似南荣王府出身。
那般血腥杀戮传闻,竟是眼前样貌精致,眼眸清澈好似少年般人。
“就算千古骂名?”遂钰问。
“公主是朕盟友,朕自当尽地主之谊。”萧韫做个请手势,示意白九荷可以随意些,不必拘礼。
白九荷目光在遂钰身上流连,太过坦荡反倒叫遂钰略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是——”她顿顿,没想到竟是男人代替自己。
遂钰起身,拖着长长婚服来到白九荷面前,自介绍道:“姓南荣。”
“南,南荣?”白九荷眸光转圜间诧异闪而逝,觉得奇怪却好像在情理之中。南荣王府名扬天下,整个鹿广郡地界加起来比鲜国还大,既然出兵鲜国,有鹿广郡人在更好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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