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扶着栏杆起身,披散长发随肩膀垂落,居高临下道:“王爷曾为朕师父,朕心中始终对南荣王府怀有几分情谊,当年并未放下兵权,
南荣明徽无惧道:“陛下身边人才济济,臣觉得定然会有才智双全之人护卫边塞。”
只是眼神来回交换,双方便立即知悉某种隐而不宣意图,南荣明徽现在要带回遂钰,是为让遂钰脱离质子身份,二为斩断与皇帝之间联系。
四公子在院中站那久,外头人以为是公子和王爷怄气,知悉内情人心知肚明,皆源于那不可言说隐秘。
南荣王态度强势,桀骜不驯又积怨已久,很难不与皇帝产生冲突。
两人聪明地只字不提遂钰名字,却处处有遂钰身影。
家族世代传承,兴衰起伏皆有定数,南荣王府行至最顶端,已无任何激流勇进之心,偌大王府摆在鹿广郡,更像是某种家国安宁象征。
“朕敬王爷曾教授过朕,才愿意浪费时间听此等消极之言,此话朕可以当从未听过,王爷身负要职还是将心思摆正,放在如何抵御外敌为好。”
双方心知肚明,尤其萧韫听陶五陈说遂钰来过,却只是站在院中并未进门。
无论遂钰怀着怎样心思,定有顾及南荣王心情面,南荣王在鹿广郡手眼通天,遂钰很难逃过随处可见眼线。
南荣明徽先是鹿广郡王,后而才为妻子丈夫,孩子们父亲。
南荣王语气恭敬,面色不见半分畏惧:“幸好有那枚鲛珠入药,才将陛下从鬼门关拉回来。”
鲛珠被军医砸得粉碎,下手快准狠,南荣明徽瞧着珠沫飞溅也未阻止,只觉得心中畅快。
“鲛珠在御前行走手中,朕是否能活,命都在四公子手中攥着吗。”
南荣明徽抖抖脸皮,太阳穴即将飞起青筋突突直跳,听见皇帝又道:“这些年他长在宫中,朕教他诗书礼仪从未怠慢,就算吃点苦头,也是他自个造作,怨不得旁人。现在王爷来逼迫朕,倒不如问问他自个。”
“当年聪妙皇后将陛下带来王府,陛下现如今做派,难不成也是聪妙皇后所许吗。”
他如今能轻易脱口*出兵权,不过是觉得边疆暂时稳定,有公主与西洲和亲,无论如何亦能保大宸十年安定之期。
南荣明徽道:“臣未能行父亲之责,只愿后半生能弥补些许。”
“王爷如今说这些,不觉得为时已晚?”萧韫反问。
这并非告老还乡,而是在用辞官威胁朝廷松手。不在战时却有秀州作乱,将军府叛贼尚未清除,如今王府要撂挑子,无疑将朝廷推入险境。
萧韫饶有兴趣道:“王爷真以为南荣军除你培养那些将士之外,朝中无人能领兵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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