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看着是个乖巧,不爱说话开玩笑性子,没想到比家里那两个成精还难搞。
他喜欢笑,但垂着头又显得委屈,南荣臻这几日就没怎见过遂钰有过什大悲大喜,总是表现地强吊着精神,懒懒怏怏。
遂钰摇头:“说现在也没想好,二哥信吗。”
他好不容易活到现在,眼见能趁乱回家,却又想到萧韫在城中,他虽是个混账,但吃穿用度待自己不薄,若真将他丢在秀州。
这就是你想要结果吗,遂钰扪心自问。
遂钰忽然说。
他将弓还给亲卫,甩甩仍麻痹不已胳膊:“因为皇帝需要挡箭牌。”
世家子弟,又文武双全,十多岁放在皇帝身边培养,最好成为股肱,也是拿捏朝中重臣武器。
身份贵重好处,大多是以其宗族背景震慑他人,家族庇佑下乘凉,拿着皇帝圣旨招摇,必要时还能为皇帝挡剑。
这就是御前行走。
南荣臻有些被遂钰气势吓到,并非他那箭施展有多高明,而是讶异他竟然真能毫不犹豫箭穿心。
遂钰握弓姿势很标准,看得出是用心练习过,但弓箭须得配合使用者力道制作,重弓对遂钰而言,还是负担太大。
离弦瞬间,反作用力同时加强还给操纵者,遂钰震得双臂发麻,尽量避免牵扯伤口。
他若表现得太弱,难免令南荣臻分心,既要入战场……等等,遂钰忍耐着手指肿胀感,忽然愣住——
为什要去战场。
皇帝单枪匹马前来祭坛带他离开,他现在却在王府亲卫披荆斩棘中,被簇拥着狼狈逃回鹿广郡。
不待南荣臻说什,远处陡然爆发更剧烈轰鸣,狂风扬起砂砾,遂钰下意识闭眼,用受伤那只手遮住双眸,耳边回响萧韫前夜莫名其妙那些问话。
“若皇帝死第个遭殃就是。”
对,没错,因为是皇帝近臣,遂钰边说,边在心里想。
皇帝在哪就得在哪,所以不能独自离开秀州,前往江衡避难。
“可怎觉得你表情告诉,你心中早打定回主城主意。”南荣臻不假思索,脱口道。
他不是个藏心思人,并不喜欢父王兄长那套做派,有什便说什,藏着掖着难免生嫌隙,倒不如并坦白,日后也好行事。
若论局势判断,萧韫做法是当下最正确选择。
南荣臻支持,其中也不乏是南荣臻自己好战,若此刻来是南荣栩,或许还会持反对意见。
偏偏是南荣臻。
“遂钰,遂钰?”南荣臻见遂钰盯着贡献看,以为他想到什,道:“想必城内定埋更多火药,你还是……”
“二哥,你猜历来皇帝为何要设御前行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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