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沉寂许久,萧韫声音徐徐响起,用布满血丝双眼,果断回以玉罗绮忐忑不安仰望。
“秀州百姓皆为大宸子民,朕怎会置之不理。”
“秀州被宗祠管束,很多账面银子,看似时进秀州知府口袋里差遣,实则知府为表面和平,会将朝廷下发银两,全部交给‘信任宗祠’管理。”
秀州安宁,用人血和泥,身体堆砌,数不清金银玉器装饰,千年保持不变,杀戮中获得永恒,百姓无法回顾过去,亦对未来怀抱绝望。
无家可归人,自然能够去别处生活,但这里已经形成紧密亲缘关系,无论谁走,家中亲长都会被宗祠立即处决,甚至没有反悔时间。
玉罗绮裹进棉被,手指泛白:“没能杀那个老家伙,也不知族人会不会……是个不孝人。”
“每年朝廷招兵买马,宗祠便会抓偏僻村落百姓参军,生死战场,反正死也不是自己人。”
“为什不让问下去。”
萧韫关门,沉声:“你不能像刑部审讯犯人时态度,盘问膝下并无儿女在侧老人。”
遂钰回忆自己举止,觉得并无不妥:“只是在正常提问而已。”
“但这就是盘问。”萧韫见遂钰不服气,转而面向玉罗绮:“你说。”
玉罗绮这几日也逐渐不那畏惧皇帝,也觉得遂钰方才语气不大柔和:“既然这是对方最痛苦事情,他救们,还收留们在这里居住,应当令他高兴些才是。”
“那些抚恤金顺理成章地落入他们口袋,富人更富,穷人失去健壮劳动力,困苦潦倒草草生。”
“陛下,若朝廷再不救救秀州百姓。”
“大家真没有活路。”
玉罗绮并没有十足把握,仅凭她这些日与遂钰,皇帝相处,深知皇帝必然不是冲动之人,深知可能为大宸安定,而选择无视秀州。
“……”
“南荣公子你心意或许是好,可是没人喜欢同刚见面异乡人讨论自家痛处。”
玉罗绮想想,继续说:“不过……这倒让想到另外个,朝廷恐怕不太清楚事情。”
顾着逃难,也没空对皇帝诉苦,骤然放松,玉罗绮话也逐渐多起来。
她见皇帝有倾听意思,于是清清嗓子:“咳咳。”
“其实也不是什两三句话说不清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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