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柊欲言又止。
“天枢族长作为月神与凡人之间
传信使，并不常出现，唯有祭祀之时，才能见到他戴着面具，吟唱听不懂民谣。”
“祭祀童男童女，会被他亲自带至祭坛。”
“或许有些天方夜谭。”柊深呼吸，双手放在遂钰肩膀：“
想在那个时候杀
天枢，只要他死，民心或许会混乱。”
“杀天枢，会有另外
个天枢替代。”遂钰摇头，这并不是个好办法。
“宝姨娘专为贵族编发，更是宗祠中核心人物。为月神献祭，杀人砍头也很隆重，无论是奴隶或贵族，都会由宗族内德高望重长老们编发。”
“其实是为防止砍头缩脖颈，影响仪式时辰。”
宝姨娘是最先知晓司寇柊与玉罗绮被选中，成为今年月神献祭童男童女人。
这种抽选，只有在仪式举行七日前，宣布献祭人选，防止有人因得知死期而逃跑。
“和罗绮自小在宝姨娘身边长大，宝姨娘提前告知们父亲母亲，想要他们提前做打算……却没想到，罗绮父亲为自己在族中地位，软禁罗绮，只要她成功献祭，玉氏门便能在宗祠再度增加两位长老，获得更高权力。”
定不会选择你作为替身。”
遂钰：“为何。”
“从你身上，感受不到属于贫穷味道。”柊说。
“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优渥贵族，都会对牢笼产生恐惧，而你没有。”
“想，母亲应当是别无选择，即便知道你身份或许非同凡响，但还是想铤而走险，以命换命。”
擒贼先擒王不错，但若想真正推翻某个沿袭千年传统，确是天方夜谭。
柊道：“秀州毗邻州府，全都收过秀州好处，向他们救援很有可能被捉回来，但人会去求助鹿广郡，南荣军或许能够帮助秀州。”
遂钰沉默许久，沉声：“擅自出兵讨伐，这是重罪。司寇公子，南荣军很有可能将你人当作敌国刺客，或是搅乱地方治安贼寇捉拿。”
遂钰问：“你想救出罗绮？”
“不。”
柊认真道：“秀州所有宗祠领头人，叫作天枢。”
“也认识叫天枢伙伴。”遂钰眨眨眼，在柊询问眼神下，含蓄道：“是只会飞鸟。”
“……”
遂钰腹内空空，从柊手中接过筷子，低头缓慢地将面前青菜吃光，待身体因进食重新流动暖意，道：“所以你想放吗。”
“有人在黑市出十万两白银，买位年轻公子命。”
遂钰毫不意外，笑道：“十万两买条人命，听起来有些贵，想必那人应当格外着急吧。”
柊摇头：“不，十万两是这里最低价。”
遂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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