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陶五陈不再言语,将剩下话咽进肚里。出宫没那多规矩,但再讲下去,便有妄议朝政之嫌。
水路比陆路快,因此,萧韫才有闲工夫四处走走,略缓口气。
行人装作寻常商贾,遂钰跟在萧韫身后,略掀起斗笠纱帐,陶五陈立即贴心地询问遂钰想要什。
并非遂钰不喜欢过节,只是节日对他来说,实在不什勾得起美好回忆东西。
或打或伤,总归以疼痛见血结束。
想到“节日”二字,他便下意识发杵。
“怎能不去围着篝火跳舞呢!这可是数数二有意思活动!”
小贩表情充满遗憾,仿佛不去城中心玩圈,便如没来过秀州。
遂钰天生反骨,越是推荐他去做,他越厌恶。即便完成后会得到不错回报,他也懒得给予对方满意反应。
聊天功夫,萧韫原地消失,遂钰拎着核桃回房里去,见人站在衣柜前,手中拿着斗笠。
“你要戴?”遂钰问。
。”
遂钰看看门口货车干果,问:“今日本公子带银子,先来两斤核桃。”
“好嘞。”小贩去车旁找秤,奈何出门太急没带,又找客栈小二借来把使,笑道:“吃核桃好,核桃美容养颜,公子气质不凡,定是富户出身,若您觉得这山货吃着好,以后有生意,还请多多光顾小店。”
“哦?”遂钰饶有兴趣道:“是个穷光蛋,被赶出门,打算逛过秀州就去上吊。”
“公子您真会说笑。”
“陶公……”遂钰噤声,想想,重新问道:“陶管家从前同老爷出游,当时秀州与如今想比,如何。”
陶五陈:“回公子,老奴觉得别无二样。”
遂钰诧异:“什。”
“秀州风景有亘古不变之美称,意思是,无论何年何月何日抵达此地,都能顺利找到记忆中曾经去过地方。”
“秀州人并不如其他州那般善于灵活变动,正如公子所见,千百年来,他们供奉月神,从未有丝懈怠。”
萧韫转身,目光落在遂钰头顶,自然道:“是你。”
“不戴。”
萧韫气定神闲:“不戴别想出去。”
……
皇帝御驾行进缓慢,距离秀州甚远。南巡并非只是游览名川大河,更多是皇帝亲自查看民情,闲暇时间极少。
遂钰收敛笑意,认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嘛。”
“有句话说得好,来秀州必拜月神娘娘,希望她能赐财富,这不就来拜吗。”
核桃称罢,小贩给遂钰多抓把葵花籽,这次遂钰没拒绝,接过布袋,小贩顺势道:“篝火会公子去吗。”
“身体不好,昨日累得慌,平时不喜欢凑热闹。”遂钰随口道。
“哎呦!”小贩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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