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说过,远方客人来,必定得拿出好酒好肉招待,着果脯虽不贵,却也是心意。”小贩道。
遂钰:“每个秀州人都信奉月神吗。”
“自然。”小贩理所应当道,仿佛不信月神者,根本不会出现在秀州地界。
略显苍老脸中,浮现出痴迷与向往,他摊开手掌,双手做个微微向上抬手势,祈祷道:“如今风调雨顺,皆是宗祠所赐,自此家宅安宁,平安顺遂,而延续千年知识,亦是月神娘娘缘故。”
大都也有传统,但那种态度,与眼前小贩天壤之别。
陶五陈匆忙从外掀帘汇报,萧韫无奈叹道:“随他去吧。”
“没带钱袋,走不远。”
……
遂钰是在蜜饯时候,才发现没带银子。
“这位公子,您是要还是不要。”小贩见遂钰站在摊前迟迟不出声,将头从铺中探出半颗,问道。
宗祠息息相关。
沿袭传统,延续宗祠并无错处,但只要是由人代表,有人管理,必定掺以私欲。待声势逐渐浩大,自以为比肩朝廷,战争触即发。
萧韫捻起葡萄,剥皮,放在茶碗中递给遂钰:“爱卿觉得可杀?”
“臣与秀州无仇无恨,哪来那多杀气。”遂钰用银勺将葡萄舀出来,挑剔道:“下次把籽也去掉!”
“真是个祖宗。”皇帝感慨。
前者是因对未来充满希冀而祈愿,而小贩态度虽虔诚,却看不到心中怀有信仰安宁。
正如国寺方丈那般,得道高僧悠然隐于山林,也有入世尝遍百苦,勘破世间道义礼法。
强烈违和令遂钰强忍不适借口
遂钰不好意思地笑笑:“出门太急没带钱袋,下次再来买。”
小贩:“听您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听闻秀州正逢祭月典礼,想着来凑凑热闹。”太阳地底下晒得慌,遂钰挪到屋檐下,正好能看着小贩脸。
小贩听是来赶祭月典礼,连忙从果脯袋中抓把果子,塞进遂钰手中:“好日子总不能叫公子空手而归。”
“实在不必——”遂钰婉拒,将果脯放回原处,好在垫着油纸,倒进袋中也方便。
遂钰冷哼,将银勺撂进萧韫手中,沾着冰水手指头胡乱往萧韫衣襟招呼,擦干后趿拉着鞋子往舱外走,几个呼吸功夫,人便已轻盈地登上船顶。
萧韫本想说什,却见遂钰身影陡然从窗前略过,眨眼间,人便已稳稳在夹岸右侧,颇为嚣张地对他摆摆手,喊道:“去附近玩会,傍晚客栈汇合。”
上次见遂钰使用轻功,还是在宫宴,与燕羽衣对阵。
那才过多久,萧韫诧异,就算是百里挑禁军,也难以短时间进步如此之快。
“陛下,陛下,公子他去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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