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岫喊道:“天字营三号!统统跟走!”
南荣军右翼立即分出支四十人队,队型呈箭形疾行,快速向窦岫靠拢。
…
遂钰腿软,直挺挺跪坐在旗杆旁,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两眼黑,径直晕过去。
各州支援大都,在南荣栩即将杀进皇宫前,竟有人失去理智,中途折返故意给南荣军使绊子。
众人皆知,只要谁率先进宫救驾,这功劳便是谁。
谁还管你南荣军是否势大,若能抢到头功,必得皇帝重任,来年得到军饷便能翻番,不愁吃穿。
“遂钰呢!”
只是这份英明并不属于自己,而他却心甘情愿成为这份博弈牺牲品。
玄极殿里南荣遂钰,可以任性,可以肆意享受或发泄。
离开皇宫,正如南荣栩所言,南荣家儿郎,总是要死在战场上,化作骨灰后撒进星也河,随波远去,此身不再留于世间。
风刮得遂钰双颊生疼,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失去什,无法言说那份源于本心空洞,随之而来,还有过分激动欣喜。
遂钰下意识喊声萧韫。
不聊生,呜呼哀哉吗。
那南荣王府便真成千古罪人。
得失之间,百姓安危,远比南荣遂钰更重要。
若为天下,有何不可抛。
与皇帝感情,终究只是私人,史书上不可言说笔,这并不是遂钰选择回京关键。
南荣栩先前在宫门口,杀几个不知何州小旗,手中抓着那几人名牌,冲南荣王喊道:“父王!遂钰在哪!”
南荣明徽向玄极殿方向指,杀红眼,哪能顾得上遂钰,遂钰不好端端在殿门口蹲着。
南荣栩顺着父王指向望去,禁军团团围住玄极殿,哪有遂钰身影,甚至没瞧见皇帝!
南荣栩急,连忙抓住即将深入敌军窦岫,将人扯至身旁,扯着嗓子吼道:“快去找遂钰!”
说着,甚至没忍住狠狠推把窦岫,窦岫个踉跄险些摔倒,叛军从右侧偷袭,他单手握拳狠狠给对方记重捶。
“……”
回应他只有呼啸风声,以及殿外搏命厮杀刀光剑影。
“萧韫。”
“恭喜你。”
“你又赢。”
从他支开葛桐,独自策马回京,直至爬上瞭望台。心中盛满,眼中装载,唯有“朝局安定”四字。
遂钰脱掉碍事氅衣,双手撑着瞭望台边缘,努力地向广场望去。
南荣军旗于人海之中招展,南荣王仅凭独身杀出条血路,隔着数米高宫门,世子南荣栩挥舞长枪,单骑将数名叛军挑下马。
南荣氏心照不宣地选择维护萧氏皇族,遂钰想,萧韫大抵真比自己想象中更高大,是个……
万千百姓爱戴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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