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王府四公子,自然是来救南荣王。”
徐仲辛嘲讽道:“也不看看自己斤两,将人做质子囚禁多年,若非南荣王在宫里,现在起兵同本将军争夺帝位,就是他鹿广郡。”
遂钰不止次从玄极殿高阶之上,俯视平坦开阔广场,却很少站在第级台阶,抬头向前看。
徐仲辛副将将他带至此处,叫他在这里等待。
已经过半个时辰,徐仲辛迟迟
五脏六腑被撞得仿若移位,胃被只看不见手绞紧,萧韫疼得冷汗直流,咬紧后槽牙,面颊仍带着笑意:“聪妙皇后并未真正爱过你。同她最近人是,陪她走过半生人也是,而她心中最牵挂并非母族,所谓青梅竹马?不过是同上过几日学堂而已。”
聪妙皇后育有子,却对萧韫更疼爱,这是阖宫上下不争事实。
徐仲辛紧逼几步,抓住萧韫衣襟,将人从地上扯起来,狠狠砸在朱红长柱,连带着挂倒摆放玉器木架。
玉扇碎片深深扎进脚底,徐仲辛置若罔闻,极度,bao怒下,任何痛感都将被情绪覆盖:“念在聪妙,本将军才替你荡平动乱,护卫海域。”
“身为人子,你没有护好母妃,是为不孝。”
做皇帝是你自己。”
“难不成。”萧韫拉长音调,挑衅道:“把先帝尸骨挖出来,待你死时候,再和皇后埋起吗?”
“皇后是母亲,却并非你所有物。”
登基后,萧韫没有日是快活。
套上皇帝外壳,便该做国之君架子,生杀大权尽握手中,却阻止不无常索命。
“作为人父,你嗜杀成性,不惜以儿子为引,逼得不得不反。”
萧韫:“私通西洲,卖国谋反。徐仲辛,桩桩件件皆有证据,此等冠冕堂皇话,还是等你死下地狱,同前朝皇帝说去吧!”
“将军,人到。”殿外再次传来副将声音。
徐仲辛点点地掐住萧韫咽喉,逐渐收紧,待萧韫脸逐渐变作绛色,方才陡然松懈,抖抖袖袍,冷笑道:“小情人到,陛下,请吧?”
萧韫声音终于染上丝不可察觉颤意:“你在哪抓他。”
玄极殿大火,萧韫眼见皇后消失在自己眼前,那美丽动人女人,举止优雅,宽和善良人,竟选择最惨烈痛苦死法。
先皇后逝世,徐仲辛悲伤难忍,险些自缢。萧韫听皇后提及这位军中徐将军,甚至亲自去府上安慰,并委以重任。
是聪妙皇后曾心悦之人,品行定然极佳。
萧韫想也没想,便将治军重任交于徐仲辛。
聪妙皇后生,皆被不同男人牵绊,无数双手推着她走向悬崖,最终万劫不复,这不该是她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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