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飞鸿像是明白什,快步上前挡在遂钰面前,身形高大,完全遮住遂钰。
遂钰仰头,听到席飞鸿虽面露诧异,却仍反应飞快地低声说:“快回去!”
“现在赶回去,还能回得去吗。”遂钰略偏头,将目光落在诸将身上,最后缓缓移至南荣栩那里,瞧席飞鸿反应,大抵也被诈死蒙在鼓里。
按理说,挟持皇帝乃剑走偏锋,不该将战线拖得这长。
遂钰直言:“大哥,是出别岔子吗。”
污言秽语听得南荣栩直皱眉,从前父亲便提醒过,这群人言行要约束,约束好几年,也就现在这成效。
回城修整,个个文绉绉地含梅弄墨,跨出那道城门,便如脱缰野马,脏话连篇不成体统。
当然,要这些原本便是乡野村夫人改正,大抵是掰不回来。
“好生热闹。”
少年掀起厚重防风帘,从外探头进来,东张西望:“没错过什热闹吧。”
南荣栩以为自己听错,重复道:“遂钰回来?!”
在座诸将听明白,官职较低面露惊悚,却因职务而不敢吭声。阶位较高那几位,尤其是席飞鸿,大惊失色拍案而起,怒斥道:“竟有人打着四公子名讳,哪里来毛贼!”
四公子在宫中无端遇险,军中将士愤慨不已,嚷着要朝廷给个说法。
朝臣揣度不出皇帝态度,故而只表达哀思,并未真正现身吊唁。毕竟是南荣王府,此刻与皇帝矛盾达到顶峰,谁都不愿出头做那只惊动波澜鸟。
“是啊,竟敢冒充四公子。”
南荣栩同窦岫对视,窦岫心领神会,朗声道:“诸位将军议事大半日,想必精神已是辛苦,还请移步偏帐,吃些茶果点心放松些许。”
话罢,窦岫先步出帐,屏退四周军士,只留世子贴身信得过亲卫把守。
人走帐空,遂钰率先开口:“这些人,都是兄长信得过人吗。”
南荣栩:“主将级别可信,都是家臣,
油锅陡然冷却。
“……”
“……”
“……四四四四,四公子诈尸!???”佩戴短刀武将最先反应过来,脸色被吓得惨白,说话声音都劈叉。
他身边同僚倒是嫌弃地推他把,“好歹是见过大世面人,起开,重死!”
“他们真当们王府没人?!”
“让出去教训教训那等狂妄之徒!”
帐中寂静瞬,随后爆发出滚水入油锅般,水花飞溅,油星崩裂沸腾。
南荣军已经算是副将以上,武将善文颇多军营,每月也会组织学堂先生,入营教军士们写字念诗。
但到底过得糙,叽里咕噜骂人话,成串地脱口往出蹦,脏不脏,分外羞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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