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谓昙同样也是个不喜欢多穿衣主,此刻凉风吹来,觉得冷,也只缩着脖颈嘶嘶两声,说:“但朝中也有人传,御前行走狐媚惑主。”
“陛下登基时,后宫嫔妃有所出,后来便再无动静。”
“诸多将女儿送进后宫,企盼得宠获得圣眷,步登天官宦大有人在。”
“谁知陛下近几年竟连选秀也停。”
潘谓昙伸出跟手指头,明晃晃指着遂钰,点点:“这个时候,你出现。”
不愧是……皇帝。
遂钰垂头想想,走到窗边吹风,淡道:“陛下决意整顿军纪,督军官若不适宜继续存在,定然得逐层撤职。”
“皇后母族已查到昌吉侯卖国,旦陛下查证属实,届时大都便不止是太子天下。”
“怎觉得陛下倒更属意皇长子。”潘谓昙忽然说。
遂钰耸肩,笑道:“随侍这几年,陛下并不时常提及皇长子,或许吧。”
经验做保证。”他又补充。
遂钰拧眉,极其不悦:“死在皇宫,就这让你感到兴奋吗?”
“在圣旨里死,实际还活着,是个看戏,自然喜闻乐见。”潘谓昙乐道。
“缺德。”遂钰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
无论是萧韫还是潘谓昙,什人中龙凤之类词,都不好形容他们,唯有缺德甚为贴切。
“猜那群老家伙怎想?”
遂钰乐:“觉得是男宠?”
“你是吗?”潘谓昙收回手,问罢也不给遂钰回答机会,说:“无论你是不是,都无法动摇鹿广郡对大都威胁。”
遂钰:“如果说是呢。”
“就算是,也不关家什事。”潘谓昙无所谓道
就算萧韫对遂钰坦诚,遂钰也听着真话像假,君心如海,更比流水,浪潮退去后,又有多少真情在。
反正他此刻也是“死人”个,更多事无需过分操心。
潘谓昙送遂钰离开时,颇为感慨地站在门前道:“京城中关于你留言很多。”
遂钰不咸不淡:“是吗。”
“陛下用你挟制鹿广郡,这都是放在明面上事。”
潘谓昙不要脸惯,甚至颇为受用道:“爹常骂缺德,外人口中,当着面,倒是头回。”
“行,此事只是想提醒你声,近日小心些。”耍混耍够,潘谓昙正色:“至少此计失败,欲火烧粮草便成明面上事,督军官事已听爹细细说过,这几年你在朝廷被不少御史参奏,原本担心将军府拿你官职做文章,现下看来,世子倒能大干场。”
就连潘谓昙都觉得此旨乃是与皇帝串通好计谋。
遂钰欲言又止,转而觉得好笑。
就算是离开,萧韫也要利用自己,让质子身份散发最后丝余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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