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潮景帝双手放在遂钰肩头,调转他身体,并推把。
遂钰踉跄几步,险些摔进水潭,努力稳住身体,扭头正欲破口大骂,却见萧韫已经背对着他逐渐走远。
萧韫摆摆手,声音飘远
遂钰拥抱萧韫,初次在他面前,不那紧绷地察言观色,颤抖着手轻轻拍拍萧韫脊背。
他身体每道伤疤,都会铭记皇宫中经历切,而萧韫或许也会记得胸前那道伤痕,曾是太子册立那日,他叠加在他陈伤中新血。
“趁手御前行走少有,不帮朕培养几位再走吗。”萧韫语调平和,玩笑道。
遂钰拉长声音:“嗯——算吧,上次帮你选妃已经够呛,再找个新人放在你身边。”
做不到。
“萧韫,别哭。”
“这不像你。”遂钰低声。
萧韫身体微僵,握着遂钰手也不再强硬,而此刻,遂钰也没再挣脱。
反而紧紧捂住萧韫哪只眼睛,安慰道:“如果这样能够让们有个体面结束,不会告诉所有人,也会忘今晚切。”
你仍旧是高高在上帝王,双脚不沾尘埃,举手投足皆有人无限奉承。
遂钰并未觉得自己能够给予他人幸福,亦无法再度接受什好意。
因为爱本身,对他来说太痛。
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痛彻心扉。
萧韫对他影响,大过感情本身。
指腹贴着萧韫眼皮,似乎感受到某种特别湿润,遂钰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触感。
遂钰在心中说。
“新人就由陛下自己挑选吧。”遂钰用尽全力说。
萧韫松开遂钰,指着远处石桌之上半人多高楠木箱,“这些都是陶五陈收拾出来东西,路上大抵用到。”
“都是给?”遂钰好奇:“装什。”
萧韫没答他,抬手将脑后摇摇欲坠发簪取下,帮遂钰挽个漂亮发髻,将他发尾铃铛留给自己,小小颗。
“或者试图努力遗忘住在皇宫十几年。”
仇恨并不能驱动着他活下去,希望才是。
他想要融入鹿广郡,只是现在还有些不适应而已。
不过这都不算困难,天大地大,南荣遂钰总能找到适合自己安居之所。
“萧韫,是你赢。”
萧韫眨不眨地,专注凝望着眼前年轻公子。而这份目光传达给遂钰信息,竟好像带着山崩地裂,亦无法消亡坚定。
从前便不懂萧韫,现在更难以捉摸。
遂钰疲惫道:“这样你就不必担心,自己曾经所有物为他人所拥有,或者……也避免有人再度受伤。”
谁同南荣遂钰走得近,谁便更容易遭罪。
“像你这样荣华富贵,偌大权柄,本可以找到更心意对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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