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过是骂醒了梦中的自己。
作者有话说:
有关于文物修复考古的故
“是。”南荣栩承认。
“那么我很高兴,能够得到大哥的认可。”
被萧韫信任,不过是萧韫自满。
被南荣栩肯定,源于血缘本身的信任。
多日郁结于心的气,霎时烟消云散,遂钰的身体也紧跟着放松不少,他疲倦地笑道:“我和萧韫……我是依赖他。”
遂钰公子眼中内敛的野心,行事作风狠厉异常的残酷,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即便搭上性命的不择手段,深深震撼着南荣栩。
同时,他也为遂钰与父王的关系而忧虑。这样一个善于朝中游走的人,真的适合鹿广郡吗。
南荣栩强迫自己保持理智,他和遂钰陡起的争执,不过是话赶话,仔细推敲遂钰的行为,也多半是难以融入王府的患得患失。
他深呼吸,略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清明。
南荣栩冷静道:“听着,无论你有多喜欢那个皇帝,我都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都有权利诋毁我,但你们不行。”
“你们南荣王府的所有人,都不能指责分毫。”
“你们?!”南荣栩甩掉狼毫,大跨几步抓住遂钰衣襟,呵道:“什么是你们?”
遂钰讥讽道:“自然是住在鹿广郡的所有南荣氏。”
南荣栩掌中血滚烫,星星点点浸染雪白衣衫,一字一句:“这就是你的真心话?”
“大哥,你能告诉我离开他的方法吗。”
双手耷拉在腿侧,遂钰像个被教训后,站在墙边认错的小孩,承认道:“我对他,起初像是星辰仰望月亮,可当他作为皇帝站在我面前,我只想杀了他。”
为什么不能留下那个温润如玉的先生,让多疑残,bao的皇帝活着。
被迫进入玄极殿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不再想离开了。
“但你不能用这幅恼羞成怒的表情面对父王,即使在父王面前无法忍耐……母亲,一定不可令母亲伤心。”
此话出口,南荣栩颇觉自己这个大哥当得失败极了,从各种角度来看,他都不是个合格的大哥。
给不了幼弟坚实的依靠,亦无法立即缓和他与父亲的关系。
甚至在府里争吵。
遂钰忽然开口:“我在宫门口堵徐仲辛的事,是你和萧韫商议好的吗。”
潮景帝那个衣冠禽兽,将遂钰一点点教成现在这幅模样,南荣栩与遂钰相处,无论何时皆感违和。
遂钰表现出来的一切,与南荣王府格格不入。
那些写入家规的品格,到了遂钰这里,是可随意拿捏玩弄,不值钱的东西。
他早就超越那些真正的皇室子弟,更像个即将踏上皇位的储君。
只因,只因萧韫毫无保留地,将他塑造成了另外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