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亮,遂钰
固然南荣王府权势滔天,但父子间不该这般步步考量。或许南荣王出发点是好,但遂钰不喜欢。
有萧韫个人试探自己就够,再来个,实在是心力不济。
即便对方怀着好意。
话是客观,但落在位父亲耳中,便成锥心刺。
遂钰顶着南荣幼子身份,却始终未曾享受过南荣王府半分荣耀。
“其实父王不必提前与接触,直接传消息来,回府便是。”
“送嫁公主后,直住在这,并非是陛下安排什其他事务。这里是个好地方,却不宜久留,夜里太黑,不适应。”
遂钰仰望父亲伟岸:“想来,是父亲欲提前与接触,解喜好。毕竟十几年未见,即使是血亲,也更像陌生人。”
“但也已经不是小孩,不会哭着闹着问,为何父亲母亲要抛弃。”
“更何况,为天下百姓,无奈舍弃人,是个很划算决定。”
只是心理安慰。”
遂钰:“父王也信神佛吗。”
“你二哥信这个。”南荣明鹏提及老二便止不住摇头。
南荣臻左手佛珠,右手霸王枪,上阵杀敌还得先敲几声木鱼……仿佛敲完就能止住杀孽似。
“哦,那可得替二哥多烧些赎罪。”遂钰自然而然道,丝毫没觉得有什不对劲。
令遂钰别扭不仅仅是南荣明徽行为,更是未曾与亲生父亲想见慌不择路。
这太难看,他几乎能想到自己表情,定很难看。
他想像寻常人家孩子那样,面对父母,能够肆无忌惮地张开怀抱,享受难能可贵温暖。
可他是南荣遂钰,是南荣王府留在皇宫里质子,他没办法抑制自己愤怒,明白王府无可奈何,更令他感到痛苦。
面对南荣栩,这种痛苦并未持续多久,但南荣王不同,遂钰心中再如何挣扎,也没法立即跨过心中门槛。
南荣栩那些话,遂钰谨记在心。
情感与理智撕扯着意念,凭什为百姓,就要陷入危困之中,可南荣王府使命,不就是守护方平安。
流淌着南荣氏血,便得承担此责。
“不哭不闹,是因为明白鹿广郡当年艰难。”
遂钰淡道:“但认为父王今日此举,更像是试探。”
南荣王停下脚步:“烧香都是烧给活人看,你觉得们是在烧给谁看。”
遂钰想想,认识,不认识,都在脑子里转圈,最后说:“吧。”
遂钰终于明白,为何所有人都说,世子行为与南荣王如出辙。
此刻两人你言语,不正像南荣栩惯用交流模式。
善于提问,并不正面回答,却又引导着对方说出自己满意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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