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飞鸿是个有疑必立即解决性子,下午与南荣栩刚回府,从世子妃那听到四公子从宫里回来趟,定要找他多盘问几句。
席飞鸿:“年轻人,怎比这个老头还睡得早,越青丫头你可别偏,你家公子不会夜里跑出去完吧。”
“府里家规严,二公子为夜不归宿吃不少板子,来日王爷抵京,这家法可就到。”
越青干笑:“公子……公子他确实睡下。”
说着,她更抓着门框不松手。
他用帕子净手,向床铺走去。
遂钰琵琶被烧,龙首琵琶也没带回府,摆放器物架子空荡荡,却有两束开得正盛鲜花。
萧韫方才进屋,迎面便闻到空气中若隐若现花香,比烧香料更清新。
遂钰平时不喜欢这种东西,花朵这种娇弱植物,向来难打理,他又不喜欢下人进自己院子,平时只有他和越青随手收拾。
现在想来,不是占有欲强,只是不信那些潮景帝手调派来奴仆。
即难看起来。
萧韫如此神通广大,即使他答应自己,要放褚云胥回鹿广郡。
可如今他说要放自己走,那那道诏书还有用吗?
眼前此人并非守信之人,他做决定,即便耗费千金,牺牲数条人命,仍得不择手段达成。
遂钰让自己声音变软,顺着萧韫话道:“陛下若想见臣,臣去玄极殿候着便是,御前行走差事没完,陛下若有任何要务,臣尽全力去办。”
她将四公子睡前喝汤药送进屋里,未想陛下也在房中,只是叫她不要声张,遂钰若进来沐浴,便装作无事发生即可。
席飞鸿见越青不肯让,又不能对姑娘动手,只好背着手来回踱步,趁越青不注意,冲到屋檐下,扯着嗓子喊:“
他们是很得力,个顶个强,却始终为皇帝所用,遂钰举动皆被监视。
遂钰没洗多久,便穿衣擦发。如今府里有兄长,倒还真不能像从前那般,大刺刺地将萧韫赶出去。
“四公子在吗。”
院中突然响起道陌生男音,紧跟着是越青:“将军,们公子正在房里歇息。”
遂钰不喜夜里被打搅,越青挡在门前,笑道:“将军若有事,不如等公子明日晨起再说。”
“你以为朕稀罕你办差?”萧韫并不喜欢遂钰出去办差,每次出去便连着几日不见人,好不容易留在御书房,又哼哼唧唧想回府歇息,嫌公务累。
没见过这难伺候人,比他这个做皇帝还谱大。
遂钰说:“陛下是不是觉得臣特别烦。”
“如果陛下嫌弃臣,臣立即滚得远远,永远不再出现在陛下面前,省得陛下眉头紧蹙,多忧多虑。”
萧韫动手探探水温:“行,洗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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