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内外由禁军执掌,陛下简装出宫,为何仍遭刺客偷袭。”
刺客大多是签生死契死士,通常很难抓到活口,尽管巷中尸横遍地,但不难从萧韫语气中察觉,这次是抓活口。
除非皇帝故意
反复几次,萧韫压低声音道:“你想干什?”
“好奇而已。”遂钰说。
他意外萧韫会突然出宫,也初次见刺客当街刺杀。
皇帝出巡或是抵达某个地方,身边乌泱泱围着群人,禁军将皇帝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着,刺客还未近身便被斩杀,因此,遂钰没有机会真正瞧见刺客究竟是何装扮。
“个脑袋两只胳膊两条腿,没什好看。”
萧韫拧眉,掀起半边车帘正欲叫人,下秒被遂钰拉住宽大袖口,“想看看。”
“看什。”萧韫明知故问,立即猜到遂钰想法。
遂钰:“那些刺客。”
萧韫:“不行。”
“伤口裂。”遂钰说。
啪!
断。
……
“回陛下,刺客已斩杀,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萧韫:“将人押送至大理寺,切勿声张。”
。”
皮相,远比品性更直抵内心。
遂钰没说话,马车内安静瞬。
最是帝王无情,遂钰不信萧韫会有真心,或许他有,但遂钰却并不认为那个人是自己。
没人会愿意赌浪子回头,妄图抓住君心人,往往输得最彻底。
是吗?遂钰微微眯眼,注意到萧韫不动声色地用手按住离他最近车帘帘角。
常青云侯在车外,马车不太隔音,遂钰声音稍微高点便在黑夜中明显过头。
没过多久,车帘掀开条缝,露出半张苍白憔悴脸。
“常将军。”遂钰说。
常青云:“公子有何吩咐。”
“朕去叫太医。”
“所以想看看。”
萧韫:“……”
二者之间没有逻辑关系,只是遂钰好奇而已。
寒意凛冽,实在不适宜病人吹风,萧韫将遂钰按回被窝,遂钰又不死心地探头。
“……刺客。”
什刺客。
遂钰眼前漆黑,但认出那是常青云声音,还有萧韫。
不知意识究竟停滞多久,但他能确认是,背部方才堪堪凝固伤口,似乎又裂开。
黏腻且湿漉漉,他顺着腰向上摸去,低声说:“伤口好像裂。”
“再吃些罢。”萧韫长叹,从手边小碟中捻起参片,放在遂钰唇边碰碰。
待遂钰张嘴,参片入口,原本平缓行驶马车猝然朝着左边倒去。
砰——
萧韫来不及抓住遂钰,杯碟连带着人在车内翻滚,遂钰后背狠狠撞在门框之下,恰巧抵着扶手,他仿佛听到自己绷紧那根弦发出响亮嗡声。
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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