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燕将军到。”
“遂钰,该醒。”南荣栩提醒。
“无妨,你平素用功,朕准你几日假,安心待在府中陪伴家人。”萧韫显得格外大度,又赐遂钰舒适软枕,遂钰冷眼瞧着,心中暗骂,面上又受宠若惊恭谢圣恩。
董贵妃插话道:“世子不知,遂钰大人向来是朝中最勤快,既得照顾陛下起居,又要时刻替陛下看着前朝,这个年龄正是该出门赏花与同辈人游玩时间,他却得面对诸多公务,本宫也心疼。”
萧鹤辞:“遂钰自太学便勤奋,如今看着在父皇身边受父皇教导,倒让儿臣心生羡慕,儿臣也愿跟在父皇身旁耳晕目染学习治国之道。”
“遂钰哪能与太子相提并论,太子谬赞。”南荣栩淡道:“臣有两个弟弟,个在沙场,个在身边,沙场看不住到处乱跑,如今好不容易能教教遂钰规矩,陛下赏赐休沐也不敢松懈,定要多让他抄写家规定心才是。”
萧韫笑道:“规矩是死,人是活,世子也该改改这古板性子。遂钰年龄小,放他出去玩几日,多和京城中公子们来往也没什不好。”
“十公子。”遂钰啊声,怪不得他觉得眼熟,原来是当日冷凝香找花酒喝成十公子。
可这成十不是把别人肚子搞大避风头吗?怎还来此等场合,成家还真想送出去个女儿,再娶回来个权贵。
陶五陈:“小公子,您听清吗?”
“听清,听清。”遂钰被陶五陈烦得直皱眉,摆摆手道:“还望公公回禀陛下,陛下准备那久,臣自然铭记于心。”
那日彻查冷凝香,惹得京城诸多*员忐忑不安,男人进乐馆,除胯下那二两肉事便也没别花样。他们以为皇帝要查狎妓,特地派身边行走督办,时人心浮动,往遂钰府上送不少礼。
遂钰心中暗翻白眼,上次他与公子们出去喝酒,萧韫还从宫里追出来,左嫌酒气大,右嫌他和不认识男人厮混。
觥筹交错,人声鼎沸,大抵每年便只有年节这几日才能令冷清皇宫热闹起来。
连吃两盏冷酒,遂钰冰凉手才逐渐暖和起来,他半倚在软垫里,仗着南荣栩能挡住自己半边身体,懒洋洋地阖眼,直至哄闹如潮水褪去。
奉礼内监高呼——
“西洲太子到。”
“世子。”萧韫忽然开口,关心道:“怎现在才入席,是府中出什事吗。”
话虽如此,可明显意指遂钰。
南荣栩恭敬道:“谢陛下关怀,府中琐事而已。”
“朕御前行走怎今日看起来没什精神。”萧韫又道。
遂钰也学着南荣栩语气,说:“臣确实是累着,不能更好御前侍奉,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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