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登丰立即抬脚,道:“怎最近审查严格不少,从前可没见这阵仗。”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女人目
年轻公子语调慵懒,月光落在肩头,幽微光衬得面白似雪。他解开氅衣交给身后侍卫,略拢拢凌乱长发,坠在发尾铃铛微响,先前埋在厚重氅衣中路没出过声。
从旁站着潘登丰瞧地眼睛都直,他听说过宫里御前行走容貌过人说法。南荣世子仪表堂堂,四公子自然不会差到哪去。不过南荣门武将,战场杀伐之气太盛,倒叫人忽略原本长相。
遂钰挑起细长眉,装作忧思模样,捂住心口难过道:“未曾想王氏竟已落寞至此,既如此,还是走吧。”
这唱是哪出?
越青疑惑地用眼神示意窦岫,窦岫摇头。两人眉来眼去间,窦岫抽空抬头看看潘公子,潘公子瞬时也加入眉来眼去之列。
冷凝香私密性极好,从外头遥望,确是处极风雅之所。潘登丰来过这地方,从怀中摸出三块拇指大羊脂玉,圆润饱满珠子上嵌着几道花瓣般图纹。他盘玩着玉珠,大摇大摆站在门口检查出入客人身份小厮面前,扬声道:“把你们这最漂亮乐师叫出来,今天本少爷兄弟过生辰,把他伺候好,小爷重重有赏!”
每颗玉珠即代表位推荐人。
小厮不卑不亢地双手接过玉珠,眼神越过潘登丰,凝神上下审视遂钰,同时嘴中念叨着遂钰穿着,后他半步伙计在纸上飞快记录。两人低声讨论,半晌,小厮拱手道:“不知公子名讳,家中是哪条道上大人。”
遂钰抚掌遥望远方,沉吟片刻,微笑道:“琅琊王氏。”
琅琊王氏名极时,先帝驾崩后为避免新帝挟制家族,王氏入朝为官者自请告老还乡,皇帝感念王氏为朝廷所做贡献,封琅琊王,食邑五千户。
窦岫:“公子想演,就让他演吧。”
越青:“……”
窦侍卫副自,bao自弃放任自流态度,越青也不好再说什。
伙计再回时,身后跟着位身着绯红罗裙年轻女人,女人半边脸用面具掩盖,嘴角有颗很明显痣,眉心花钿与玉珠花纹相同。
女人莞尔笑,“冷凝香招待不周,贵客还请随来。”
南荣氏与琅琊王氏有些交情,南荣二公子未婚妻便出自琅琊。
潘登丰闻言侧目,方才见面望见南荣族徽不知何时已被遂钰收起,端正别着块象征琅琊王氏鸡血玉佩。
小厮听到名号后倒是略有迟疑,回头对伙计说些什,伙计连忙放下笔跑进去。
“怎。”
遂钰耐心等会,道:“是觉得本公子身份低微,不配进你冷凝香门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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