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追问:“既然喜欢朕,为什还要跟朕对着干。遂钰,朕喜欢你,你也喜欢朕,为何还要回鹿广郡。”
“喜欢?”
遂钰迷茫瞬,随后释然淡笑道:“你指是对先生喜欢,还是对陛下喜欢。”
“不过陛下既然喜欢听臣说喜欢陛下这些情话,臣自当遵旨,日日伏在陛下膝边甜言蜜语。”
“南荣遂钰。”萧韫猛地翻身将遂钰死死压在桌案之上,道:“你明明知道朕喜欢听什,为什不说。”
遂钰那几年觉得自己应该会直陪着萧鹤辞,因为他总是温柔地看着自己,倾听自己所有想法,他并不会觉得自己幼稚,反而愿意同他道探讨。
后来在书院被萧韫接住,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对萧鹤辞大抵并非喜欢,而是幼鸟见到成鸟第眼依赖。
他开始将心思放在萧韫那里。
萧韫骗他他只有月中才会在书院做事,遂钰信以为真,每天都在期待着月中与萧韫见面。
乐师优雅从容,举手投足令遂钰迷恋。
方很少,微弱到如萤火之光。
萧韫只是扯掉他里裤,两人面对面上衣完整。遂钰面色潮红,膝盖抵着椅背,抵达某个不可言喻深处时,正好被龙椅那道金龙雕刻刺伤皮肤。
血混着透明液体悉数染在萧韫龙袍之上,萧韫用它为遂钰擦拭。外头还跪着六部侍郎们,遂钰只能被萧韫捂着嘴,无声地落泪颤抖。
萧韫对他身体极其熟悉,知道怎样令他崩溃令他意识溃散。
他沙哑道:“在书院时,从未想过自己喜欢倾慕人居然是皇帝。”
萧韫只是无意间撞见书院内遂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便是他留在大都质子。
后来萧鹤辞带遂钰参加夜宴,遂钰远远地与宫人们候在殿外,皇帝走进殿内时惊讶书院中那个小孩怎在此处,便随手指下遂钰,萧鹤辞立即上前笑吟吟道:“父皇,那便是儿臣之前向
然而在龙床之上看到萧韫,惊恐大过畏惧。
原来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骗人,个将他留在大都甚至改名始作俑者,居然是他最倾慕人。
即使后来他将所有华贵都送给他,允准他随意进出玄极殿,享受与帝王比肩荣华,遂钰夜里都会不寒而栗。
他睡得并不安稳。
躺在云端随时会坠落危险,像把利刃始终抵着他心脏。
“倘若你不是皇帝,或许……”
萧韫动作停,似乎是在等待遂钰继续说下去。
“和萧鹤辞起长大,以为依赖就是喜欢,直到遇见你。”
遂钰心如刀绞道:“萧韫,不想这样。”
幼时他受萧鹤辞保护,萧鹤辞就像是穿云破雾光,他从天而降救他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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