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羌何等聪明,她伴皇后多年,
皇后住处被原封不动保存,遂钰没让人将经书送回去。他贴心地想,皇后回宫自然是没时间做这些清净事,再说萧韫不是说住持格外宝贝那些圣僧孤本,好东西自然要留在虔诚人手中。
玉羌再取皇后贴身之物时,遂钰站在门口双臂环抱,笑道:“玉羌姑姑怎又回来,搬运东西这些事自然要交给下面人去做,怎好劳烦您大驾。”
玉羌被遂钰堵在门口进入不得,重新着回掌事姑姑宫服后,气势自然与青衫麻布时不同。
她在院中扬眉道:“遂钰公子受陛下宠爱是不假,但回宫后侍寝少不向皇后娘娘请安,还请公子莫要坏以皇后娘娘为尊规矩。”
“这几日本官宿在皇后娘娘这,侍寝间陛下许诺将这间房送给,日后这里就是。”遂钰皮笑肉不笑,掌心搭在随身携带佩刀刀柄。
逐渐痊愈,然而伤口恢复过程难捱,他意志不坚地想挠,奈何萧韫看紧,他没有机会用手碰伤口。
不知为何,此时竟无端似被人刺伤般作痛,如同瞬时蔓延潮水,骨头与皮肉各疼各,凛冽灼痛令他脸色瞬间苍白,额前汗意密布。
他已经没有什可失去,他和皇帝关系不为人所见,遂钰只能趁此时机向萧韫多讨要些东西。
毕竟他那些大好前程早在出生时便被打碎,或许萧韫对自己纵容是因为亏欠或者愧疚,但谁会让愧疚化作占有某个人欲望。
遂钰不理解萧韫,觉得他荒唐而又矛盾。
他今日着是骑装,朱红绸缎滚着云腾金纹。他吃住行规格皆随皇帝,自然衣物也是江南专为萧韫制龙袍绣娘织造,档次比宫内规制高出不少。
云腾在日光下泛着粼粼波纹,随着衣着之人动作而闪烁。
遂钰换个姿势,只用右脚支撑着身体,眼见玉羌脸色越来越差,补刀道:“姑姑若不信,大可问问陛下。”
“至于规矩……姑姑是想抗旨吗?”
遂钰与萧韫事情,就连陶五陈也不敢真正将事实放在台面上讨论。皇帝将他封为御前行走,自然是将他往前朝臣子那边放,名义上仗是太子关系,脱离后宫纠缠瓜葛。
或许帝王之爱本就如此,凉薄而来去迅速。
日出固然好看,却是转瞬即逝景致。就像后宫中宠幸,日日有人送进玄极殿,却也日日有人坐在冷宫哭泣。那副光景不知重现多少次,熬出头人寥寥无几。
遂钰无声轻叹,不再将注视远方,他向萧韫敞开双臂说:“没穿鞋子,抱回去。”
萧韫微微诧异,按照遂钰平时习惯,他大概会直接光着脚下山。
皇帝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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