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瘸拐地沿着青石墙向前,雨势渐大,丝丝湿润从院中飘来,遂钰摸摸自己脸,体温似乎因为气温降下来点。
最初在宫中生活,内务府指派个年老姑姑照顾遂钰,那姑姑对遂钰极好,小时候发烧太医院不给药,姑姑便偷偷从宫外辗转买药进来为遂钰治病。
遂钰记得姑姑喜欢酿制蜜饯,他每次吃药都十分积极,为便是姑姑那罐极其珍贵梅子。
姑姑说她出宫后便能与儿子相聚,每次提起离宫后生活,姑姑总是拉着遂钰说:到时候去鹿广郡看你。
姑姑什都好,就是神经有些问题。
但膝盖受伤人能走到哪里去。
遂钰清醒迅速,他第时间看到萧韫那张在自己面前放大脸,以及满室药香,唇齿间是他最熟悉苦涩味道。
他喝过不少药,似乎这次最苦。
他望着屋内陈设,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晕倒,空气中弥漫高香味道告诉他,他应该是抵达国寺。
甚至还因为任务失败,导致萧韫亲自接皇后回宫。
年龄,如今却要成为皇宫里如同后宫嫔妃般,辈子困至死命。”
“南荣遂钰幼时不显容貌,恐怕是因为无人打理整日脏兮兮像个疯子。白日他被身边小宫女抱进禅房时候,你看到吗,那张脸,甚至比女人生得还要漂亮。”
“当年见南荣王妃,当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妙人。”皇后笑笑,摇头道:“并非是想放过南荣遂钰,但为人母,看到这些孩子,总觉得可惜。”
她派去向皇宫报信人通通被南荣遂钰拦截,并打得鼻青脸肿无法行动。
皇后右手紧紧揪住左手禅珠,掌心逐渐收紧。
她孩子早在
遂钰小心翼翼地撑着身体,膝盖处发烫且涨得生疼,像是被什撑开般难以忍耐。
他嘶嘶地倒吸几口冷气,挪至床边寻找鞋子。
好在鞋子整齐摆在脚凳之中,他顺利穿好,强撑病体走出卧房。只要不与萧韫共处室,他整个人都是松快。
遂钰并非初次来国寺,萧韫每年中秋都会来到国寺祈福。还是萧鹤辞身旁跟班遂钰,跟着萧鹤辞来过两次,后来便是萧韫带他。
御前行走当真是好差事,做什都能带在身边。
啪啦——
禅珠被外力扯断,噼里啪啦地掉地。
“南荣遂钰是有备而来,他并非真准备好被本宫刁难。”皇后冷笑,“确实是个对手,董贵妃为太子找把好剑。”
皇后屋里烛光很快熄灭,遂钰这边手忙脚乱至后半夜,好不容易安定,萧韫只是打个盹,再度醒来时,眼前床榻已空无人。
被子还是温热,萧韫松口气,说明人没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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