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寻常,那毕竟也不是三十块,对方大大方方随便放在桌上,起码说明人敞亮,不像有些表面跟你聊得热络,背地里却看不起你人。
后来相处几天后,元松就发现这位新室友有钱是真,没什架子也是真,那天不怎搭理他们完全是因为看书看得正起劲。
而且A大这地方,什都缺,就是不缺学霸。
真要装逼,拿他那堆贵得要死行头出去装,也比拿学习来装有用。
况且从开学到现在,敢主动跟他表白女生没个不是在学校小有名气,哪个带出去都倍有面子,元松就没见他对哪个稍微表示出点特殊。
元松忽然想起他第天见到这位室友时情景。
那是正式开学前天,他和室友从食堂吃完晚饭回来,看见直空着床铺整齐铺好被褥,床下书桌前坐个男生,个子明显很高,长腿随意屈着,手上当时拿是本《法学方法论》。
听见他们进门动静,那男生就只回头看他们眼,态度格外淡定:“回来啊。”
然后也没再搭理他们,继续低头看书。
元松知道没来那位室友是南省理科状元,也听说对方是个大帅逼,当时看到那幕,心里多少觉得对方是有点装逼。
重逢
“陈洛白,喜欢你。”
又声告白传上来,元松被吵得游戏都玩不下去,刚好手上这把结束,他把手机往桌上丢,椅子往后挪挪,偏头看过去。
他被吵得心烦,被告白那位当事人倒是淡定得很,手上拿着本张明楷《刑法学》,看得那叫个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心无旁骛。
元松干脆站起身,走到他身后,踢踢他椅脚,问他:“真不下去?”
直到次日他意外从隔壁寝男生口中得知他新室友当时戴在手上那只表将近三十万。
他们宿舍另个室友叫周清随,家境不太好。
元松无意窥见过院里另个男生戴着个两三万表就暗地里拿周清随当贼在防,而他们这位新室友在来寝室第天晚上,洗漱时就将那只近三十万手表大咧咧往桌上随便搁。
元松这才觉得他可能多少是有点误会对方。
也许新室友家是真不缺钱,三十万手表也只看作寻常。
陈洛白头也没回:“下去做什?”
“人姑娘跟你告白呢,你说下去做什。”元松打量着他神情,没看出什来,“真点兴趣都没有?”
陈洛白漫不经心回:“没,你这有兴趣你自己下去。”
元松被他气笑:“又不是跟告白,能有什兴趣。”
说完这句,就见旁边这位室友根本懒得搭理他,手上《刑法学》又翻过页,继续认真看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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