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好笑,故意惹他,“路南吗?你有没有觉得他的形象挺好的,我打算把他推荐给郑导,让他接触一下大荧幕,如果他对电影也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带带他。”
周赫猛地掀开被子,看过来的眼神很复杂,里面有不解,有怨怼,更多的是委屈。
但他什么也没说,又把被子盖了回去,将自己团成更小的一团。
随后,更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正向阳光的人才会给人带来快乐吧,我就只会让你哭,让你生气。”
弱弱地跟着一句,“如果是他的话,是不是根本就不需要磨合期?”
一间房间,周赫就把衣服甩到地上,自己把自己团进被子里,闷闷地说了一句,“我不舒服。”
卓因行本还想着,有没有机会能去看一看男孩的话剧,如果是个可塑之材,可以帮他引进娱乐圈。
因为男孩那种对演戏向往的眼神,真的很有感染力,他自己也是这样,一提到拍戏,浑身都有劲儿。
但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周赫吸引过去了。
“哪里不舒服?”他侧坐到床边,扒开一点被子的边缘,但是周赫绷得太紧了,他就只能看到个额头。
疲惫。
但男孩很健谈,聊到自己在学校话剧社里的事情收不住,那兴奋的样子,感觉他们现在要求男孩把房子送他们一处,男孩也不会不答应。
“阿南,聊正事!”一个拄着拐的佝偻老奶奶,抬起拐杖往男孩小腿上打了一下,“就知道说你的话剧,隔八丈远都听见了!”
亲情方面匮乏的卓因行很少见到这种温馨场面,不自觉露出笑容,他对男孩的印象很好,后续的交谈也很顺利,成交的价格两边都很满意。
最后签字的时候,他才看见男孩的全名,路南。
卓因行偷笑。
一直以来,周赫几乎是在操纵着他的命运,牵动着
他顺势摸了摸,没有发烫。
“水土不服吗?还是开车过来太累了?”他隔着被子拍了拍周赫,“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周赫阴阳怪气,“去哪儿倒啊?路南家的水应该更好喝吧?”
卓因行即使在爱情上缺根弦,这样明显的醋意,也很难感受不到。
周赫这哪里是身体上不舒服,这是心理上不舒服了。
有的时候,简单的名字反而具有很重大的含义,轻如鸿毛的名字,可能被负责重于泰山的理由。
卓因行本着对男孩的好奇心,询问了男孩名字的含义。
路南挠挠头,“啊…我们镇上有两家医院,我妈在路南那家医院生的我,正好我爸外地人,姓路。”
“……。”卓因行,“好的。”
合同相关的问题以及搬家还要时间去做,周赫把后续的事情交给了周逢,自己带着卓因行先回了定下来的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