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的什么?”即鹿皱着眉问。
“我也看不懂。”段从祯说。
“……”
即鹿抿了抿唇,把文件夹递给李捷,“写的什么?”
李捷低头扫了一眼,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这……”
“医生,注意你的言辞。”段从祯偏头看着他,手腕微移,枪口缓缓挪动,抵在他裆上。
李捷脸色铁青,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我他妈就是开个玩笑!”
段从祯仍然没反应,静静地看着他,不为所动的样子。
“即鹿!”李捷开口喊人,“管管他!”
即鹿头都不抬,脸上没什么表情,恹恹地开口,“枪里没子弹。”
眼,若有所思片刻,偏头盯着他,声音慵懒缓慢,“我更喜欢你担心我。”
即鹿还没说什么,房外传来慢悠悠的声音,“我猜你最喜欢他再捅你一刀。”
即鹿回头,看见李捷拿着文件夹走进来,微微皱了眉。
李捷扫了一眼靠在床上的人,惋惜地摇头,伸手推了推即鹿的肩膀,“你现在要是给他一巴掌他可能更开心。”
即鹿眉峰紧蹙,听着李捷不着边际的话,有些反感,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声音阴冷,“什么意思?”
话音一出,即鹿脸色骤然紧张起来,瞳孔微微收缩,有些压抑不住的慌张,“怎么?”
段从祯也抬头,等他下文。
李捷抬眼,跟段从祯对视了一下,话锋一转,“就是写被割断的神经和血管都已经接上了,但是残留体内的毒素需要再清理几次,后遗症大概是不能从事
李捷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暗骂一声,伸手拍开段从祯的手臂,“神经病!”
段从祯懒洋洋地挑眉,并不理会他,手一松,枪掉到床上,也不去管。
扔下手里的文件,李捷没好气,“医生交给我的,你的东西。”
即鹿伸手,翻开他扔下的文件,里面都是段从祯的片子,还有医生给出的诊断,即鹿看不懂,心里却有点没由来的烦躁,“这是什么?”
“诊断书。”段从祯说着,却并不伸手拿。
“意思就是他是个神经病。”李捷伸手戳了一下段从祯伤口上的纱布,“段医生,玩挺野啊,谈恋爱拿命谈,怎么,忘记安全词了?”
话音刚落,即鹿僵硬地抬头,看了一眼嘴巴不把门的人,又下意识看向段从祯,脸色变了变,又很快低下头,耳侧无意识浮起轻微热度。
看他面色几番变化,段从祯觉得好笑,抬眼瞥了一下李捷,淡声警告,“说话之前想清楚,别忘了我还有一只手。”
李捷嗤笑,“怎么了,难道你还——”
话没说完,一把枪抵在腰上。李捷噤了声,有些错愕地望着段从祯慢悠悠地上了保险,握着枪,淡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