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说没错,没人救他,他也无法自救。
“想多。”即鹿扯扯嘴角,敛下神情。
段从祯偏头看着他,屈肘支颐,“倒是觉得你想挺不错,逻辑清晰,论证合理。”
“你什意思?”即鹿微微皱眉,只觉他话中满是嘲讽。
段从祯看他会儿,悠然开口,“斑比,你有点被害妄想。”
就能找出到底是谁在搞鬼……”
即鹿轻舔嘴唇,指腹无意识摩挲桌沿,呼吸略略急促起来,似乎是想到什,眼神微变,“东青山会不会已经抓到其他人?他们会被怎样……谁来保护他们?”
看他脸色已经不对,段从祯凛眸,开口打断他思绪,“斑比。”
猛地顿,即鹿缓缓回神,瘦削肩膀轻轻滑下,沉沉地呼吸着。
“跟你说过,不要太过关心别人事,这对你精神状态并不好。”段从祯看着他,声音冷静,见男人脸色微白,又放软语气,“等追查到东青山行踪,警察自会介入,他们有人保护。”
“不想听!”即鹿觳觫怔,立时往后退点,像是被吓到,闭闭眼,“是什样人,不需要别人来评价……不听你说话,你也别想……别想再……”
段从祯安安静静看着他,过会儿,才淡淡开口,“斑比,你还想继续看心理医生吗?”
“心理医生吗?”即鹿轻声反问,垂着眼,盯着桌面,过会儿,才抬头,望着坐在对面男人,眼中带着懊悔和自责,扯下唇角,“段从祯,你知道吗,医生曾经告诉,远离你就是最好治疗办法。”
段从祯稍怔,又很快反应过来,笑下,“那你医生可能要失望,不会放人。”
“是吗?”即鹿苦笑,眼中满是不信任,“东青山里死那多人,疯那多人,警察介入吗?”
就连段从祯第次去,也看见那所疯人院好好开放着,根本无可撼动。那硬后台,让即鹿怎相信自己是安全。
“那你想怎样?”段从祯反问他,眸光冷漠而深沉,“你能做什?”
即鹿轻轻笑,声音平淡,“是。什都做不。”
他什都做不,以前在精神病院遭受虐待,他无法摆脱,被段从祯那样伤害,他也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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