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门外传来交谈声音,大概是段从祯回来。
站在门边,低头看眼手里精致刀子,雕花精细,质感厚重,很是趁手。刀柄弧度十分符合人体工学,握在掌中说不出舒服。
盯着匕首看许久,即鹿微微皱眉,深吸口气,只觉阵阵心烦。
身后门毫无征兆地推开,即鹿猝不及防挨下,身躯趔趄两步,才迟迟站稳。
段从祯扶着门把,看他被撞得险些摔,眉峰微蹙,“站这里干什?”
也难怪段从祯喜欢。
目光扫过沈长风脸,即鹿眼神微顿,不确定似眯眯眼,才看清他脸上痕迹。
是伤。
他太确定。这段时间他见过无数伤口,绝不会看错。
沈长风嘴角有伤,脸颊上也带着片片结痂痕迹,额角贴着消毒棉,被额发挡住,不仔细看容易忽视。
淡,“怎?”
沈长风抱臂,指指他手上刀子,“最好还是不要用这把刀削苹果。”
“怎?”即鹿淡淡笑,讥讽道,“怕割疼它?”
沈长风微顿,倒是被他忤得说不出话来,这男人明明看着很是温顺,周身看不出点尖锐锋芒,居然说话三句有两句是冷冰冰夹枪带棍。
扯扯唇角,沈长风说,“那把刀是古墓里出来,虽然经过处理,但到底是重金属,毒素没办法完全祛除。拿来收藏,裁裁纸还行,进嘴就别用这个切。”
即鹿吸吸鼻子,随口轻飘飘道,“玩。”
段从祯看他两眼,没说什,低头看下他手里刀子,“沈长风说你在拿刀子切水果,你没有吃吧?”
“还没。”即鹿指指垃
即鹿愣,突然想起韩朔莫名伤痕。
“你可别误会,”沈长风丝毫不在意他打量目光,懒懒解释,“是只想讨段医生开心,少遭点罪罢。可不是喜欢他才给他送礼物。”
即鹿轻笑,“铿”声收刀子,唇角勾起轻蔑冷讽,“只可惜他不喜欢,还转手送人。”
“谁说?”沈长风痞痞地笑,仰头睨他,“看他挺喜欢嘛。你喜欢他就开心,那这份礼物也没送错。”
即鹿没再搭理他,起身进卧室。
“而且……”沈长风顿下,继续说,“这种刀子万割到人,也挺容易感染。”
闻言,即鹿手腕微顿,冷冷皱眉,“你怎知道这把刀来历?”
“啊……”沈长风咬着手指,慢悠悠地说,“因为这把刀是带给段医生。”
话音落下,即鹿这才抬头,第次看清这男人样子。
十分年轻,不过二十二、三岁,眉眼间有种说不出桀骜,眼神有些精明讨巧,看样子很会说话,会哄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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