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候,外面雨下得正大,即鹿换身衣服,匆匆洗个澡,只觉头疼,回到床上窝着不想起来。
晚饭没吃,肚子有些不舒服,可也顾不上这多,即鹿连药都没吃,昏昏沉沉地只想睡觉。
朦朦胧胧之际,他听见外面传来开门声音,眼皮重得睁不开,即鹿皱着眉,轻哼几声,又埋进被褥里。
脚步声缓缓走近,在床边停下,熟悉呼吸声低沉缓慢,带着不容抗拒又压迫意味十足气息。
即鹿睁不开眼,只能凭感官感觉到额头贴上冰冷手指,而后那手指滑到颊边,摸摸他脸。
只可惜从花圃出来,原本阴沉天空霎时片黑暗,雷声轰响,闪电接连而至。
即鹿险些忽视手机震动铃声。
摸出看,他收到条新信息。
陌生又熟悉号码。
【知道你做什。】
,眼神晦暗不明,闪过深不可测意味。
·
韩朔报警。三天之后,被警察以证据不足不予受理。
即鹿个人去花店,个人回家,没有段从祯日子,似乎格外平静。
拿着驳回单回来那天,韩朔整个人都笼罩在愤懑和失望里,或许他这样人也不懂,为什法律保护不他们。
“斑比。”
他听见有人喊声,即鹿无意识呓语,带着凉意吻落在病态温度额头,唇瓣似有似无地擦过脸颊,落到男人绯红唇上轻轻舔舐,齿尖划过嘴唇,极为敏感触觉,即鹿不由得皱眉。
整个人被抱在怀里,段从祯拍拍他脸把他叫醒,即鹿意识朦胧,靠着微凉胸口,身躯软成片,半强迫半劝哄地灌下去杯药,有些苦,即鹿别过脸
短短几个字,却让即鹿疲惫至极,身上如同压着大石头,怎都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他说。
沉沉叹气,他自知自己任何行为都逃不过段从祯监视,这段时间韩朔报警,他肯定也知道。
心里怀着不安,即鹿又解释,【没有帮他,你不要生气。】
对面如既往地没有回复,即鹿轻叹声,收起手机,望着倾盆大雨苍穹,咬咬牙,将花朵裹在外套里,低头冲进雨幕。
即鹿摸摸眉心,心口急得有些缺氧,领口扣子松也缓解不窒息感。
大概碰壁,韩朔就会放弃吧。
回家路上,他看见城南送花货车在路口驶过,即鹿犹豫瞬,拿出手机,在地图上找城南新开花圃。
恰巧就在不远,走路十分钟就能到。即鹿不想这早回去,便想着去那里看看。
新盘下来花圃很大,花种繁多,管理精细,即鹿逛许久,还难得有兴致买束做工精巧干花,抱在怀里,能闻见淡淡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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