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在段从祯身上从未得到过,尊重,保护,关心和在意。
甚至在离开段从祯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也值得别人喜欢。
段从祯没有说什,只意味不明地“嗯”声,说句,“乖。”
电话匆匆挂断,如既往,即鹿甚至都习惯他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态度,默默将手机收起来。
打包好花朵,等着外卖来取,即鹿转身回大堂,打算洗个手,转身,看见韩朔正盯着他,眼神复杂,大约也是听见刚刚他说话,四目相对,韩朔收回视线,又低下头。
段从祯像是听笑话,嗤笑声,声音带上轻蔑,“斑比,可不在乎他们,在乎是你。”
“谢谢你。”即鹿淡说,“荣幸。”
段从祯剩下话堵在喉咙里,竟有些干涩得说不出来。
这才几分钟,就三杀。
他斑比越来越过分。
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不厌其烦地诉说爱意日子。
可话语却是带着软刺,顺从态度中夹着冷讽,自贬低又含着些许责怪。就好像只温顺小猫,挑逗它时候,冷不防伸出爪子挠你下。
段从祯眉梢微挑,对他深意别蕴态度有些感兴趣,不由得弯眼笑笑。
听见听筒对面传来压抑笑声,呼吸都有些乱,带着压低音线,说不出来慵懒散漫,甚至能让人联想出他窝在沙发里样子。
即鹿愣下,不知道他在笑什,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只好保持沉默。
心里微微叹气,即鹿洗完手,抬头,正看见玻璃镜里面自己脸。
他盯着镜中眼睛看许久,试图找出里面韩朔看出来晦涩暗淡,却只能看见片虚无。
恍神间,脑海
“行。挺厉害。”他轻轻笑,意味不明地撂下几句话,“这几天很忙,你给安分点。”
“什时候不安分?”即鹿反问。
他最不安分时候,都是为段从祯,现在他不在乎,又怎再会为段从祯做什出格事?
他现在不是孤零零个人,他有朋友,有工作,有满屋鲜花,还有每天下课都来找他聊天小朋友。
他就算不珍惜自己,也该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缘分。
两人之间难得如此平和。
安静气氛沉默会儿,段从祯才再次开口,声音已经褪笑意,带上点生硬冷然,“斑比,记得离他远点。”
“嗯。记得。”即鹿轻轻笑着,“还记得你直看着。”
连续两次被这男人忤话头,段从祯有些轻讶,嘴唇微启,却没说什。
讽他句,即鹿又敛声音,低低道,“要是你保证不伤害朋友,让现在滚得远远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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