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丝毫不怀疑,段从祯也是那种会半夜站在他床头人。
“行。”段从祯沉声,把手上物件收起来,合上电脑,“还有事。”
挂电话,段从祯眉峰微蹙,靠在沙发角落里,身躯微松,窝进柔软靠枕,抬手捏住睛明穴,半晌,都只觉得胸口堵着口气,怎都换不上来。
腹部阵痉挛,段从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餐桌边,随手拈起桌上止疼片,含口隔夜冷水咽下去,会儿才觉得好很多。
等那阵莫明其妙烦躁感退下去,段从祯俯身拎起外套,边拿起车钥匙边打电话。
响铃几秒后就被接起,段从祯锁上门,淡淡开口,“沈长风,出来。”
即鹿望着手里剪刀,指尖微屈,指腹擦过虎口薄茧,稍微有些粗糙触感。
过会儿,他才轻声开口,“以前态度很好,后来发现其实并没有什区别。”
段从祯不仅不爱他,甚至很讨厌他,无论他多体贴入微,事无巨细,只要段从祯想,就能抹杀他切付出。
“段哥。”即鹿喊他,有些无力地笑下,声音温淡,“就算再像以前样,你也不会相信,对吧?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但是……何必呢?自欺欺人罢……”
“即鹿。”段从祯突然开口打断他,连名带姓地喊他,没有再喊斑比,声音带上点冷意。
过,是干净。”
即鹿有些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段从祯那种无孔不入人,想要每时每刻监控任何人动向,都是很容易事。
“嗯。”即鹿仍然点头。
“你哑?”段从祯问。
“没有。”即鹿说。
·
即鹿剪完束花,放到旁,余光瞥见身后站双鞋。
微愣下,即鹿抬头,正看见韩朔披着单薄外套,站在自己身后垂首看着。
“有什事吗?”即鹿问。
他对这种突如其来靠近很是忌惮,因为段从祯喜欢做这种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然后看他受到惊吓样子。
即鹿下意识噤声,脊背微僵,条件反射般心悸。
“不在乎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论迹不论心。”段从祯轻笑声,笑意里带点无所谓。
“……你到底图什?”即鹿有点心力交瘁。
段从祯默会儿,薄唇轻启,声音平静,“你确定要听?”
即鹿想想,还是摇头,“不。”
段从祯轻笑,“行。你挺厉害。”
即鹿没说话,不知道他什意思。
“你知道惹火没什好下场吧?”段从祯笑着问,虽然话语是狠,声音里却没什怒意。
“知道。”即鹿说。
“那你态度就不能好点吗?”段从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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