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鹿像是听不见他话,小幅度摇头,额头开始冒冷汗,“你想折磨对不对?你想让害怕,好把送回精神病院是吗?”
段从祯听得头雾水,伸手扳住即鹿肩膀,把人翻过来,蓦然看见男人空洞眼神染上绯色,带着难以言喻雾气,看过来时候,脆弱勾人。
段从祯喉咙紧。
“你就是这样打算,就是这样……你想弄死,你想把送回精神病院……你想让觉得自己又疯,对不对?
停顿片刻,段从祯又说,“跟你说下,免得你说吓你。”
即鹿眼睛微睁,视线落在对面那张凌乱床上,喉咙干涩不已,喉结上下滚动,有些干哑。
段从祯喜欢这种刺激事情,他喜欢无处不在危险和陷阱,他喜欢半夜敲开即鹿门,喜欢用刺耳电话铃声闹他,更喜欢看他惊恐失措表情。
让段从祯觉得很有掌控欲。
他不明白这些有什可怕,也不明白为什那男人胆子突然变得这样小,他理解不即鹿惶恐和畏惧,面对自己,时刻警惕和抵触。
下来跟你道歉,他高高兴兴答应。”
即鹿睁开眼睛,下意识侧头,却只能看见起伏被沿,完全看不见段从祯。
有点不安地动动,即鹿微微屈膝,把自己缩起来,偏头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半天没说话。
“本来没打算跟你说。”段从祯开口,语气有些失望,“毕竟说出来就不叫惊喜。”
即鹿抿抿唇角。他不觉得有人突然跪在你面前是种惊喜,可段从祯似乎是这觉得,他乐于看别人出丑,乐于满怀兴趣地欣赏他人痛苦和难堪。
耳边是男人带着笑意,毫不在乎声音,即鹿闭眼,只觉得脑子开始嗡鸣,声音微颤,“为什要这样对?”
段从祯没听清,“嗯?”
“你摔童童红豆苗,还弄哭那些捏泥人小孩……半夜给打电话,还跟说你又把另个人教训……是你、你把童童推到地上,还假惺惺地扶她,偷走送给她花,对不对……知遖颩道,都知道……”
男人声音哽咽,像是突然受到打击似,身躯也渐渐僵硬,语无伦次,让段从祯听不懂。
“什?”段从祯皱眉,十分不理解。
“段哥,”即鹿喊声,“这种事情不太好玩。”
“不同意。”段从祯直接反驳,“觉得很好玩。你可以保留意见。”
“……随便吧。”
即鹿觉得很累,段从祯好像有套自己世界观,他不遵守规则,也不害怕惩罚。
在他眼里,对错都只能由自己定义,这也直接造成这个人阴晴不定,和令即鹿惶惶不可终日危险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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