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即鹿以为男人不会有任何回应,对面传来极低声,
“他是个疯子。”
不消多说,即鹿知道他说是段从祯。
男人低声说着,仿佛自言自语,“他是个疯子,他没有痛觉,也没有同理心。”
即鹿垂着眼,刚刚吐过喉咙火烧火燎,仿佛被划破。
,甚至没有好处,折磨别人只是为取乐。
即鹿趴在桌上,皱着眉,手臂按着腹部,只觉得胸腹都是片混乱,干呕感觉直直地抵在喉咙上。
冷汗顺着额角滚落,即鹿再也无法忍受,趔趄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洗手间走。
几乎是撞开洗手间门,即鹿来不及解开领子,抱着马桶呕吐,胃酸上涌感觉并不好受,让他眼角都在生疼。
捱过那阵极为痛苦反胃感,即鹿脱力般滑坐到地上,眼前发黑。
“他会害死你。”男人说着,声音颤抖,“你跟他在起不会有好下场……段从祯是个彻头彻尾疯子。”
即鹿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头发凌乱地贴着额头,眼睫低垂,望着四仰八叉搭在地上腿,如同乞丐样。
他唇角还因为跟段从祯那个突兀而剧烈吻干裂红肿,他勉强笑笑,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别人。
“知道。”他说着,片刻,又重复遍,声音恍惚,如同从远方传来,
“知道……”
隔壁隔间传来轻微喘气声,即鹿顿,突然意识到旁边有人。
低低吸鼻子声音,压抑叹息,即鹿辨认出那是刚刚离开实验员。
咬咬牙,即鹿撑着身躯坐起来,抬起手,手掌贴到木隔板上,屈指抓抓。
“对不起。”他朝那边说着,气若游丝,声音沙哑,“是害你。”
隔壁声音骤然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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