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继续追问是什原因,怕继续触动男人伤心事,即鹿如鲠在喉,望着他憔悴沧桑面庞,心里也如同被什攥着,紧得发疼。
他还记得男人过来分糖时候,脸上虽然疲惫,却也带着幸福笑容,想来他与明美小姐应该是很和睦。
好不容易,他们孩子出生,却不到个小时就夭折,甚至都没有开口哭几声,又匆匆告别这个世界。
艰难地吞咽着,即鹿垂眼,眼睫轻颤,半晌,还是抬手,轻轻搂住男人肩膀拍拍,以最普通却又有力方式安慰他。
他说不出节哀之类话,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事,贸然说这种话,无疑是伤口撒盐。
即鹿不解,又有些尴尬,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从口袋里给他摸纸。
男人接过纸,低声道谢,喉咙还是干,嗓音有些哑。
猜测他大概是遇到什难事,即鹿不知道,也不敢贸然打探。
见他已经回来上班,即鹿想应该是已经有小宝宝,思前想后,看他情绪平稳些,偏头看着他,轻声问,“嫂子还好吗?宝宝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本以为这样能让男人好受些,未承想话音落,男人瞳孔都变,顿时染上绝望。
从祯眼皮底下躲到这儿来哭,又是哪个实验员不要命。
指尖无意识敲打着纸杯壁,即鹿闭闭眼,深深地呼吸,足尖松,往里面走去。
察觉到门口来人,男人霎时止声,猛地回头,对上即鹿淡淡目光。
冷淡目光顿时凝固,即鹿眼就认出,这人是那天上来送糖请假实验员。
他妻子快要分娩,他来找段从祯请陪产假,还吃不少哑巴亏。
即鹿只是想安慰他,可他没有想到,自己动
即鹿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实验员缓缓攥紧手里纸,颤声道,“是男孩。”
还没等即鹿说什,又听见他说,
“……已经死。”
即鹿倏地睁大眼睛,“什——”
男人没再继续流泪,可眼中尽是化不开悔恨和无助,声音似乎从远方传来,“出生不到个小时就夭折……医生救他,抢救两个小时,还是没能……明美直在哭,她出产房就在哭,她抓着衣服,问们孩子会不会……”
那男人眼睛,即鹿永远都不会忘。
自己来干什都忘,即鹿看着他慌忙低下头,用力用袖子擦眼泪,时头脑空白,张张嘴,只有最苍白安抚,“你没事吧?”
男人胡乱摇头,动动脚,看样子想离开这里,却浑身脱力得动都不能动,只能堪堪撑着墙,维持身体平衡。
看他状态实在是不好,即鹿反应过来,放下手中杯子,上前将人扶住。
“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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