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这种高压控制,即鹿心理状况每况愈下,很快便确诊患有轻微焦虑症。
这种程度病症其实并没有要到疗养院地步,可母亲为方便,还是把他送进去。
本来只想在里面待年,可年之后,母亲没有如约来接他,即鹿也没办法出去。
待在那种地方,没病也得治出病来。
他给段从祯写好多信,告诉他疗养院地址和电话,祈求他来看看自己,或者能给他打个电话。
即鹿没懂,有些茫然地低下头看着身上病号服,突然想起什似,“哦”声,懊恼地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对不起段哥。”
段从祯不喜欢他做这个动作,说是看着让人心烦,他总是忘。
看他已经改,段从祯才收手机,重新抬头,“给解释下今天晚上发生事。”
闻言,即鹿顿,肉眼可见地僵硬,有些为难地扯扯唇角,声音带着苦涩,“……医生没有跟你说吗?”
段从祯眼神凛下,直勾勾地盯着他,“再反问下试试。”
平时没有区别,让他却时心里打鼓。
无意识地抠着病床被子,即鹿吸吸鼻子,只觉得身上汗涔涔,被风吹就冰冷无比。
舔下干燥嘴唇,即鹿低声开口,“对不起。”
“嗯?”段从祯笑声,抬眼,“对不起什?”
“耽误你时间。”即鹿声音小小,带着内疚。
可信封封寄出去,全部石沉大海。
在东青山待七年,他没有接到过通来自段从祯电话。
听他说完
“……对不起。”即鹿低下头,望着插在血管里针,轻轻叹口气,“今天晚上做个噩梦。”
“哦,噩梦。”段从祯慢条斯理地重复他话,好奇地偏头看他,“所以噩梦就是你惊恐障碍诱因?”
听他把话说得这直接,即鹿脸色渐白,半晌,还是摇摇头,“不是。是……是进东青山之后,才开始。”
被母亲接出青爱福利院,即鹿像是失去生活目标似,浑浑噩噩,每天做最多事情就是给段从祯写信,以及守着家里那个老旧破电话,期待他给自己来电。
后来母亲脾气愈发,bao躁,也越来越讨厌他,即鹿即便在家什也没做,都会被狠狠辱骂。
“你耽误还少?”段从祯轻笑,古怪地看着他。
“……嗯。”即鹿眼中闪过失落,温顺地点头,顺着段从祯话往下说。
段从祯没再接话,过会儿,开口喊他,“斑比。”
“……嗯?”即鹿忙抬起头。
段从祯却没说话,审视目光迟疑地扫过他上半身,在接近腰地方停顿下,而后染上些微不耐,又低下头去,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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