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有些茫然,好会儿,祁然才聚焦,慢慢看向他,瞳孔突然震震。
“你还敢来?”祁然颤声质问。
“段哥让来。”即鹿微微勾唇,礼貌地笑,“给你送甜点。”
“你!……咳咳、咳咳……”
祁然不停地倒抽冷气,腰部重伤,说话都费劲。
去超市买些容易处理食材,即鹿匆忙赶回家,正准备烧几个适合晚上吃菜,段从祯消息就来,让他去城南个糕点店买点东西,送到医院去。
段从祯不爱吃甜食,即鹿心里清二楚,这糕点是给谁送,不言自明。
大概是祁然又跟他撒娇吧。
擦干净手,即鹿也没说什,兀自穿上外套。也好,他也正想看看恋人出车祸,祁然现在会如何难过。
买段从祯要东西,即鹿轻车熟路地进医院,路走进住院部,轻声哼着歌往上走,循着熟悉路线,不动声色地推开病房门。
手机收起来。
“没事啊。”男人回头,对他们微微笑,无所谓地耸下肩,指指地上吉他,“不小心没抱稳。”
“哦,小心点,别摔坏。”林奈看他们之间没什冲突,就觉得没事,低头继续掐手机。
“知道,抱歉。”男人依旧礼貌地笑。
缓缓看看吧台这边两个人,男人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驻唱。
“好好睡你觉吧。”即鹿脸色倏地冷下去,语气都染上怜悯讽刺。
“你去外滩,对吧?!……那天晚上,你在外滩,对不对!?”
耳边歇斯底里,却毫无威胁质问,即鹿挑眉,没有理他,好整以暇地坐到椅子上。
“秦羽说他看见你……是你,你去外滩,对不对?”祁然狠狠地盯着他,眼眶通红,“那天晚上,
病房内寂静片,跟太平间似,再往前走两步,就看见祁然脸色微白,阖目躺在床上休息,手上插着针管。
前段时间,祁然进行第二次手术,当然还是由段从祯操刀,那段时间段从祯基本不回家,医院实验室两头跑。
即鹿怎可能忘。
看着这人没听见自己脚步声,即鹿缓缓走近些,拈着糕点绳子,漫不经心地扔到桌上。
细微声响,惊醒睡觉人。
两人不知道说些什,驻唱脸色有瞬骤变,惊恐地望着微微笑着男人,肩膀在微不可见地颤抖。
男人又说句话,转身朝门口走去。
不会儿,驻唱低头,默不作声地捡起吉他,走向吧台,说自己晚上不能演出,有事要请假。
即鹿有些犹豫,“他……”
“麻烦帮跟老板说声,空缺演出会尽快找时间补上,谢谢。”驻唱匆匆说完,转身跟着男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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