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微微躲闪，即鹿熄灭屏幕，尽量不去看他，唇角紧抿，浑身上下都透着
股隐隐可察
抵抗交流感觉。
看着面前男人又开始缩回自己
即鹿犹豫片刻，还是飞快地打字，说他在看医生，马上就回去。
对面没
音信。
“即鹿，你现在居住环境怎
样？”医生追问，带上丝严肃，“自然环境跟社会环境，能都跟
聊聊吗？”
即鹿抿抿唇，盯着屏幕上段从祯名字，久久都没有回答医生问题，半晌，才避重就轻道，“窗明几净，不染纤尘。远离喧嚣，隔音很好。”
“邻居呢？”医生看着他，“周围人都好相处吗？”
看见他有些异常，医生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不对劲，脸色敛些，语气仍然沉静，继续询问，旁敲侧击，“路上通勤要多久？你是比较常坐地铁还是步行？”
即鹿沉默会儿，“不久……步行。”
“平时空闲时间，在家里都做些什？会看些电影吗？”
即鹿又沉默。
医生立刻察觉，就是住所这边出点问题。
医生本想说“离开东青山之后”，却又想起这对即鹿来说并不是好回忆，还是选择隐掉这个地名。
“酒吧。”即鹿如实回答，又补充句，“老板和同事都很好。”
“不错。工作忙吗？”医生笑着问，就像真是许久不见老朋友在跟他寒暄。
即鹿摇摇头，紧握手松点，“以前会有点忙，后来老板又聘个服务生，三个人分话，每次轮班都不会很久，基本每天只用上半天班，每周天休息。”
“挺好。”医生点点头，“住地方离酒吧近吗？”
即鹿又不说话，沉默会儿，正要开口，又低下头去看手机。
段从祯发来个问号，而后：
【不就是医生？你还要看什医生？】
隔着文字，即鹿都能感受到浓浓不满意，霎时手指都曲起来，抠在手机侧沿上。
“即鹿？”医生喊他。
“即鹿，你现在个人住……”
“医生。”即鹿突然打断他，再次要求，“聊完吗？可以给开药吗？今天还有别事。”
“即鹿，你……”
口袋里手机突然震震，即鹿立刻摸出来，点开看。
是段从祯发来，问他在哪。
此言出，即鹿又愣愣。
住地方……
是指他那个隔音极差，环境跟贫民窟基本没区别出租屋，还是指……段从祯家里。
“怎即鹿？”医生看他没反应，轻声叫他。
“啊，……”即鹿不自觉掐掐掌心，呼吸急促起来，瞳孔微微颤抖，整个人都在产生微不可见变化，说话也断断续续，“现在住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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