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七年没有好好看过这个男人,现在稍微放纵点,应该没问题吧。
段从祯正要把他放到床上,即鹿突然想起来,几个小时之前,段从祯还跟陶映在这张床上做过,霎时有些排斥,下意识缩缩身躯。
“怎?”段从祯微愣,表情有瞬错愕,好像没想到他会抗拒,语气不由得冷下几分,“这想睡沙发?”
“不……”
即鹿连忙摇头,利落地爬进被子里,眼巴巴地看着他。
舔舔嘴唇,即鹿慢慢挪到茶几边,拈起块吐司片,小小咬口。
现在也没什资格挑三拣四。
吃完东西,腹中空空感觉才好些,段从祯在洗澡,水声透过玻璃门遥遥传来。
望着映在门上模糊遖颩身影,即鹿抿抿唇,小心翼翼从口袋里摸出那条本该被丢掉劣质卡戎星项链,摊在掌心,珍惜无比地摸摸。
这是段从祯送给他第个东西,可不能乱扔,掉就不好。
段从祯到底还是放过他,大发慈悲地解开他脖子上锁链。
缩在沙发上,望着段从祯进厨房捣鼓会儿,端出来盘煎好吐司,放到他面前。
“黄油?”段从祯拿着手里面包刀询问。
即鹿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眼,看见他手里瓶子,蓦然顿顿,而后有些慌乱地垂首,小幅度摇摇头。
那东西,在精神病院吃得够多。
本以为段从祯也会脱衣服跟他起睡,没想到把他放下,段从祯理理浴袍带子,转身往外走。
“哥……”即鹿小声喊他,出口便立马噤声,没再说话
段从祯出来时候,正看到他小狗缩在沙发里,手里捏着遥控器,眼皮耷拉着,频道换来换去,昏昏欲睡样子。
勾勾唇角,段从祯放下手里毛巾,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缓缓俯身,手臂抄进即鹿膝弯,把将人抱起来。
似醒非醒人猛然惊,双目大睁,带着茫然和警觉,却在看清段从祯脸时候愣愣,而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耳尖都有些红。
“去床上睡。”段从祯说。
即鹿点点头,瞬不瞬地望着他。
每当护士长心情不好时候,就会虐待他们,每次她体重增加,就要扣掉所有人晚餐,然后逼着他们生吃黄油,吃到吐为止。
整块黄油融化在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即鹿彻夜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痛到痉挛都不敢喊叫,那样只会招致更加残忍打骂。
实在没什好回忆。
段从祯没说什,只让他快点吃。
其实即鹿并不喜欢吃面包片,他更喜欢吃米饭,加着小片青菜叶,熬得软糯正好小米粥,吃起来甚至有些甜甜味道,他喜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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