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映走到门口,穿上外套,稍显迟疑地转过身,指指立式空调机,小声试探道,“段哥,他……现在早上温度低,容易着凉,还是别开冷气……”
后面话全都咽在喉咙里面,陶映望着段从祯过于深邃不可捉摸眼神,寸寸成雪般漠然,时有些脊背发凉。
“他?”
段从祯眉梢轻抬,稍稍仰头靠在门框上,遥遥望向坐在地毯上,冷得颤栗不止人,语气中都染上丝轻蔑与不屑,敛眸望进即鹿眼睛,缓缓开口:
“他犯错,又不肯认错,当然只配得到这种对待。”
平易近人模样,懒懒开口,“不要以为手抖是小事,很有可能是神经方面问题,建议你还是去看看。”
咬着烟,从口袋里摸出叠便条纸,潦草写下个名字和串号码,随便折折,递给他,“去中心医院挂他号,直接报名字,让他给你做个全面体检。”
“谢谢段哥。”陶映抿抿唇,接过便条塞进口袋里。
“那你现在就去吧。”段从祯说。
陶映愣,半天才听出话里逐客意味。
放下手里东西,陶映连忙起身,往玄关走,段从祯就站在原地,倚着门框看他。
即鹿听见餐厅对话,百无聊赖地探头去看,正看到段从祯斜斜倚着门抽烟。
灰色烟雾从修长指间流泻而出,虚虚缭绕着,平添几分难以言喻暧昧与诱惑。
即鹿不自觉舔舔嘴唇。
他长得真漂亮,即鹿心想,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来买他个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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