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站在囚车前,问,“何事?”
李长屿抬起脸看着他。
沈牧一身白衣,斯文清秀,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如初见般撞进他眼底
司徒峰气死了,“这是求子锁!”
将军无所谓道:“说不定书呆能生呢。”
司徒峰:“……”
将军拿了锁就跑,司徒峰在后面喊都喊不住,气得差点把营帐拆了。
将军跑去找沈牧,说这是平安锁,直接就挂他脖子上了,“我娘留给我媳妇的,你可收好了。”
帐外,刚要来找将军的司徒峰一听,又气得甩甩袖子走了。
然而,没多久,将军自己来找他了。
将军一进营帐就左看右看,“什么大翠小翠的,在哪?我瞧瞧。”
司徒峰:“……在府里……”
“行了舅舅,别演了,你不累我都累。”将军打商量道,“以后别诓书呆了,要真把他吓跑了,我上哪去给您找外甥媳妇。”
“书呆,”将军看沈牧抿着嘴,故意逗他,“你吃醋啊?”
沈牧脸上薄红未消,闻言又染新粉,“那……那到底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什么大翠小翠的,舅舅起个名都这么土,也就你会信,”将军笑着刮他的鼻子,“傻书呆。”
沈牧不服气,脱口道:“可当年我去边境给你送信,你就嫌弃我不好看,还要赶我走!”
将军:“……”
沈牧有些懵,但也没多想,很宝贝地收了。
可将军不对劲了,夜里抱着他睡觉,总要摸摸这银锁,再去摸摸他肚子,还嘿嘿傻笑,问笑什么也不肯说。
两天后,众人开始拆营收帐,准备回京。
沈牧正在收拾东西,有守卫来报,李长屿要见他,说有事要告诉他。
李长屿已经被关在了囚车里,披头散发,一脸疲倦。
“你……”司徒峰叹气道,“你怎么就非要个男人?!”
将军认真道:“舅舅,我是真喜欢他。”
司徒峰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你娘临终前,把这个交给了我,说等你以后娶了媳妇,把它送给你媳妇,希望你多子多福,儿孙满堂。可你现在……我怎么跟你娘交代啊?!”
将军打开木盒一看,里面是一个银白色的吊坠锁,上面刻了一个“福”字。
“怎么不能交代?”将军把锁拿出来,“给书呆不就好了。”
沈牧说完就后悔了,羞得站起来就想走,却被将军一把拉进了怀里。
“原来你很在意啊,”将军笑道,“还记了这么多年,生我气啊?”
沈牧不自然地撇过脸,“没有。”
将军捧着他的脸转过来,正色道:“肯定是误会!我的书呆最好看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够似的,又大声喊道:“我媳妇最好看了!”
沈牧急忙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