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
整个相册，全是绘画大触蛋老师小时候
黑历史。
也映着每位母亲，始终注视着自己孩子沉默目光。
秦方律强忍泪意，慢慢松开
盖住手机屏幕手。
等看清细节，秦方律自己也愣，抬头看向秦树，双目里真有泪意上涌。
是个相册，里面堆满笔触稚嫩画作。
从幼儿园瞎涂乱画，到中二爆棚时期剧情尴尬漫画。人体比例不堪入目，阴影上色乱七八糟。
成百上千张图片，每张画都被详细地标上年份日期，和秦方律那时年龄。
阮存云手机屏幕。
秦方律露出万年难见惊慌，瞳孔地震地看着秦树：“不会是那些玩意儿吧？妈，你不会还记得吧？”
秦树悠然地点头，拖长音调：“是啊——你自己承诺过事情还能反悔？”
手机屏幕被秦方律死死盖住，阮存云好奇地问秦方律：“什
东西啊？你穿开裆裤时候照片吗？快让
看看呗。”
“倒是宁愿给你看开裆裤照片。”秦方律硬邦邦地说，“让现在穿开裆裤都行。”
图片底下写满小小字，全是秦树吐槽，比如“终于把五官比例画对，教得想死”，或者“这个用色只有个评价，那就是连屎都不如”。
阮存云张张翻下去，偶尔和秦方律起大笑出声。
秦方律笑着擦干眼角泪，碰下妈妈头发，声音已然哽咽：“秦树你有病？如果真辈子都跟纸片人过呢，你永远不会给看到这些？”
秦树双手交叉，神情仍年轻如少女。
她满不在乎地吹下刘海：“那就不给你看呗，反正都是私人收藏。”
这说，阮存云愈发好奇，徒劳地想掰开秦方律大手：“快让康康！”
秦树晃晃头发，娓娓道来：“秦方律青春期时候跟说，他辈子都不会喜欢上活人，要跟纸片人过辈子。跟他说，可以，但话不能说得太死，万你真能遇到这个人呢？”
“秦方律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有本事就来赌。问他想赌什，他说，如果他真和真人谈恋爱，就允许把这些送给他未来伴侣——”
阮存云要叫：“啊啊啊想看！”
说出去话泼出去水，秦方律现在只想冲回青春期把那时中二狂放自己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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