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们接受不
……”阮存云顿挺久才低声道，“他是男生。”
“其实你爸几个月前跟
说你喜欢男生
时候，确实
下子没接受过来。有些事儿知道它没问题，但放在你身上就是接受不。”
阮妈妈说：“但再想想，现在都什
时候
有亲戚笑着凑热闹：“小云啥时候让你爸妈升个辈分啊！该是时候吧？”
阮存云还没来得及回话，阮父先道：“这种事急什。”
坐回席间，阮存云还有些微微眩晕。
阮妈妈就坐在阮存云旁边，细声问他：“谈恋爱啦？”
阮存云口牛肉噎在嗓子眼，好歹顺下去：“爸跟你说？”
阮存云飞快地发句“会儿聊，先吃年夜饭”，放下手机，颇为熟稔地举起酒杯。
“小云眼见着长大啊。”大伯笑着，“有模有样。”
阮存云举着酒杯笑。
般等长辈敬完之后，他爸就得叫自己敬酒。
阮存云好歹也是在社会上混半年人，不像以前那怵，不就是敬个酒吗？
回深市之后，会和朋友起玩天，你想起吗？】
秦：【你觉得想不想。】
阮存云暗笑，回复他“哪知道”。
秦：【可想。开心死。】
虽然秦方律讲话直接，但是他其实很少直接表示自己心情，表情也不丰富，让人觉得他没什情绪波动。
“还用得着他告诉？”阮妈妈轻声笑，瞥眼阮存云放在桌上手机，“太明显。”
“啊……哦。”
阮存云居然被他妈句话说红耳朵。
阮存云挠挠耳朵，真这明显？
阮妈妈说：“今年怎不带人回家？”
他早在心里想好祝词，反反复复地默念。心脏狂跳地等他爸喊自己名字。
没想到是，阮父站起来，高脚杯轻轻碰下阮存云。阮父说：“儿子，新年快乐。”
阮妈妈跟着站起来：“嘿，老头你怎偷跑啊？小云，妈也要敬你。在外面工作辛苦。”
“不辛苦。”
阮存云应道，闭着眼饮而尽，葡萄酒回甘香醇。
他直言自己“开心”，看得阮存云心头酥。
秦方律接着又发来好多段话，问阮存云你朋友喜欢什东西，带点什礼物去比较好？又问他们大概多少年龄，会不会嫌弃自己年纪太大配不上阮存云。还担忧地怕自己表现不好，给阮存云朋友们留下坏印象。
阮存云偷偷躲在桌下看手机，嘴角越翘越高，总觉得今天秦方律和平时不太样。
话很多，缠着人不放，黏黏腻腻。隔着手机几乎想象不出他是个沉稳公司高管。
桌上长辈们开始敬酒，全桌人都得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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